他有這份自信。
白薇跟著王婷回了定北侯府,這件事秦思遠倒是沒有多說,隻說她如今是王妃,算是侯府的半個主子,做什麼不必樣樣問過。
王婷回來之後,眼睛也恢複了,萍兒和秦若風自是開心不已。
從蜀中回來,天越來越冷,已經快要入冬了。下人們忙著置辦過冬的炭火和器具。王婷才入侯府不久,身子也一直不好,萍兒怕那些下人們一時之間不記得了,就打算親自去催。
王婷喊都喊不住。
白薇托著下巴點頭:“這丫頭有良心,這麼多年始終如此地照顧你,當初沒救錯人。”
可是沒多久,萍兒就火急火燎地跑回來了,連帶著還扯著一個人。王婷一看見那人就愣住了:“鬼瞳?”
不等鬼瞳說話,萍兒就著急地差點喊起來:“那個定北侯太不是人了!”
白薇涼涼地接到:“你才知道啊……”
王婷無奈地看了白薇一眼也不搭理萍兒,徑自對鬼瞳道:“鬼瞳宮主為何在侯府,可是星辰宮出了何事?”
鬼瞳的臉色比以前更差,卻仍是勉強一笑,拱手道:“多日不見,秦夫人竟成了定北侯的王妃,鬼瞳著實沒料到啊。在下到此是來找侯爺的,碰見萍兒實屬巧合。”
王婷唇角一勾:“若是巧合,便不會到我院子來了。”
“夫人多心了。”鬼瞳道,“碰見萍兒的確是巧合,聞聽秦夫人在此後,我便將自己的事情告知萍兒,萍兒便帶了在下過來。”
“宮主有話直說,王婷洗耳恭聽。”
鬼瞳沉默半晌,突然道:“秦夫人可知,星辰宮有一主三神五護七星?”
王婷點頭。
“夫人就不奇怪,為何都未曾見過除了我和紫薇以外的其他魔宮之人?”
王婷的指尖一頓,看向鬼瞳。
鬼瞳似笑非笑道:“因為他們都身中劇毒,被安置在魔宮密道。而下毒之人,便是解了血魔之毒的定北侯秦思遠!”
見王婷眸光一沉,鬼瞳淡淡道:“定北侯好心機,在解藥之中混合毒藥給我等服下,仍舊是限製的,每三月一次解藥。我今日到此,便是來拿解藥的。”鬼瞳定定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在下想知道,秦夫人能否幫在下解了這毒,解救星辰宮眾人於水火之中?”
萍兒和白薇都看向王婷,卻見她抬頭微微一笑:“可以。”
說著扭頭對白薇道:“你帶著鬼瞳宮主去找杜蘅,讓杜蘅和相思去一趟星辰宮。若是他二人的話,定然能做出解藥。”
白薇點頭,正要往外走,卻聽萍兒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白薇皺眉:“不行,你留下來照顧婷兒。”
萍兒委屈。
“去吧。”王婷開口,“我如今眼睛已經恢複,不礙事的,記得快去快回便可。”
一切又恢複平靜。
王婷每日仍是坐在下棋,偶爾被秦思遠拐帶到景苑的書房,指著跟寫意居相同的擺設,情深款款地看著她。
王婷照舊是不理不睬,權當他在做戲。
天越來越冷,王婷也懶得出屋子了。
當冬日的第一片雪花子飄下來時,平靜被打破。
至尊閣隸屬的西方天閣突然宣布脫離至尊閣,然後不到一天時間,幾乎是同時,北方天閣與南方天閣也齊齊發出同樣的宣言。
四方天閣要自立門戶,背棄至尊閣!
五十六
王婷前天剛遣人給神兵山莊送信報平安,老夫人托人來說甚是欣慰,家裏一切安好,王婷的心也就落下了。
雖說是第一場雪,下的也不是很大,觸地便化,地上濕淋淋的連積雪也沒有,現在雪也停了,院裏的幾株紅梅競相開放,在光禿禿的院子裏顯得格外生氣。花香混著寒氣透過打開的窗子撲進來,王婷喝了口熱茶,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這才又扭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