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沒有乖乖地躲在他家裏避開媒體的耳目,想必新仇舊恨加在一起,他應更加與我為敵。

我苦澀地笑。真沒想到,陰差陽錯地,我和季澤清竟走到了這番田地。他這次回國,真當不如不見了。

我一邊修論文日子,一邊留意著論壇上“艾香被打事件”的最新發展。風向突然有了變化,大家討論的焦點逐漸從照片上的打**手轉移到了艾香的抄襲事件。越來越多人開始扒皮艾香的作品。雖然《跪著愛》沒有明顯的抄襲片段,可其他作品裏,複製粘貼整合的內容多不勝舉。網友們在某論壇上,上傳了相似度極高的作品對比,被眾多論壇瘋狂轉載。艾香的粉絲們有的倒戈,有的負隅頑抗,可打**手的事卻漸漸消停了。我有種死裏逃生的慶幸,哪曉得那隻是冷空氣前的燥熱罷了。

到了事件發生的第七天,艾香突然發了一條微博,上麵書寫到:“活在這個圈子裏,縱是打碎了牙齒,也要和著鮮血咽下。我向來以積極、善意的心態麵對各種懷疑和謾罵,卻不料我的沉默隻讓我愛的人對我失望。既然如此,那我在這裏就正式邀請最先說我抄襲的兩位讀者,如你們有證據指出《跪著愛》抄襲,那我便退出文化圈。如沒有,還請各位惡意中傷的人罷手,還我清淨。”

如果隻是文字也便罷了,可微博附上了我和杜文諾的兩張入學近照,直接導致轉發量呈井噴之勢。過了不到十分鍾,艾香刪除了這條微博。可就像杜文諾說的那樣,網友們的截圖習慣很好,雖然原作者刪了,我和杜文諾的照片在各個BBS、各家微博上傳開了。

一切變得失控了。不僅是我,這下連杜文諾也拖下了水。

不久,杜文諾就衝進宿舍,說道:“冉冉,你看新聞了嗎?我手機都被打爆了,操!丫怎麼這麼不要臉啊!丫就是知道咱沒有證據,才敢這麼放肆的!你看丫偷換概念,轉移矛盾真有一套。難道《跪著愛》沒抄襲就能證明別的作品沒問題了嗎?丫是公眾人物,居然明目張膽地貼照片,真是沒底線的無良啊!”

看來艾香是鋌而走險了。上次我威脅她時,其實並不知道怎麼揭發她抄襲的事情。她那時也是壞事做多了,被人一嚇就沒了主意。現在她想通了,我口說無憑,粉絲信她還是信我,一目了然的事。

杜文諾氣衝衝地在宿舍裏不斷低吼。

我看了看她,說:“你前兩天不是說,要和你媽出國購物慶三八嗎?你要不提前過吧,正好趁這段時間出去躲躲,避避風頭。”

“我幹嘛躲?”杜文諾說道,“我躲了豈不是承認丫有理了?我沒說謊,我不躲。丫才要逃跑呢。”

我站起來,嚴肅地看著她,說道:“上次你不是說那個打**手是你的偶像,如果你是她,就找個地方清淨,免得被人人肉了嗎?難道躲避就是做縮頭烏龜?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你看你那時挺理智的,別一輪到你頭上了,你就感情用事了啊。這種事情也是空穴來風,避過一陣就好了。”

杜文諾有點被我說動,她問道:“那你呢?”

我說:“我也躲,可我沒那麼多錢陪你去國外。我去山溝裏蹲著,正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