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新郎不是很厚道,隻好咽了後半句話。

過了會兒,杜文諾出現了。她穿了兩年前第一次見到王奎時穿的那條及地的綠色長裙,又變成了九頭身美女,王奎站在她旁邊,跟武大郎似的。

我實在沒法接受他倆在一起,這種視覺效果實在太震撼了。我脫口而出道:“我怎麼覺得是林誌玲和曾誌偉結了婚?”

季澤清輕輕咳了一下,我發現我失態了,隻好誕著臉笑。

我心情不知廉恥地好起來。原來新郎不是季澤清呀,害我白白醞釀了那麼悲苦的情緒。

杜文諾遠遠地向我招了招手,我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忙著,別管我。

今天來的都是些年輕的朋友。杜文諾和王奎的人緣不錯,今天來的人特別多。大概提前有交代,大家都穿得隨意,除了杜文諾,隻有我和季澤清穿得正式。有幾個特意趕過來替人送紅包的,以為我和季澤清是新婚夫婦,還跟我倆說恭喜恭喜,我是那誰誰誰的朋友,他今天來不了,讓我一定要把祝福帶上……我和季澤清一陣尷尬,隻好拿著紅包再轉給王奎。

我跟季澤清開玩笑:“早知道結婚能收這麼多禮金,當初我們就該風風光光地辦一場。要麼學《非誠勿擾》那樣,辦一場離婚典禮。什麼錢也沒撈著,真是可惜了。”

季澤清說道:“你結兩次婚,收兩次錢,別人虧得慌。”

“你要眼紅,你也結兩次婚唄。”我酸酸地說。

季澤清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不跟某人那樣沒良心。跟你說過的話一句都沒聽進去。”

我說:“你說了那麼多句話,你是說哪句啊?”

季澤清涼涼地說道:“哪句你也沒聽進去。”

“你別勾我火啊!”

“那你說,你聽進去哪句了啊?”

我低頭想,確實我一句也沒聽進去,他讓我不要搗亂,我把艾香給打了;他讓我不要衝動,我把微博給發了;他讓我乖乖等上幾天,我們的關係就能見光了,結果我開記者會去了,公然說我愛男主角都愛得都誹謗女主角了。

我一時有些難堪,隻好找了個上洗手間的由頭暫時逃避。沒想到,在洗手間碰上了季澤研。

她見到我,幾乎要從鼻尖噴出火來。她尖刻地說道:“喲,你還知道回C城啊?你這個害人精。”

“我礙著你了?”我問道。

“你礙著我們全家了。你把我哥幾年的心血差點全毀了。我哥這兩年沒幹別的事情,就收拾你留下的一攤爛攤子了。”

我最討厭她小題大作的樣子了:“不就是一個校園行的策劃案被推翻了嗎?說得上幾年的心血全毀了嗎?出事的時候,你哥剛加入公司,哪有好幾年?”

季澤研看著我,氣呼呼地說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過了一會兒,她冷靜了下,說道:“也難怪你不知道,我也是最近一年才琢磨明白的。我哥下著這麼大一盤棋,被你最後功虧一簣,差點滿盤全輸。你倒是瀟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什麼都不用承擔,我哥為了擦你的屁股,都快忙精分了,你卻優哉遊哉地晃回來了啊。”

你才精分呢。都快把自己的哥哥說成太子黨了。你先讓這位太子黨把你家的帕薩特換了再說吧。

我懶得跟她再理論,洗了洗手便出門了。

後麵季澤研還在喊:“我跟你說,你別再去招惹我哥!我哥不能再被你荒廢一次了!”

神經病!

因為季澤研很大程度上破壞了我的心情,我難得沒吃幾口飯。季澤清在旁邊給我夾了幾塊菜,也是味同嚼蠟。季澤研的話雖然不靠譜,可足夠讓我心驚膽顫,總感覺我被蒙在一層未知的真相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