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言蹊沒有去上班,公司裏關於那日酒宴的流言卻越來越多。
阮棋那日有事沒去,斷斷續續的將發生的事聽了個明白,唇角抿著一抹冷諷,走到衛生間去打電話,
“都安排好了嗎?”
“很好,盡快找機會!”
“放心吧,保證不會出聲!”
阮棋說了幾句,見有人進來,匆忙掛了電話,然後假裝站在鏡子麵前補妝。
等來上廁所的同事出去以後,阮棋又拿出手機給許濤撥了過去,
“中午一起出去吃飯?對麵開了一家西餐廳,看上去好像很不錯!”
周一早晨有些忙,許濤一邊整理資料一邊道,“不行,最近我們還是注意一點吧,我老婆已經開始懷疑我了,而且好像派人在跟蹤我,若是被她抓到把柄,我們都完蛋!”
“看你嚇的那個樣子!”阮棋冷哼一聲。
“好了,寶貝兒,來日方長,何必急在一時。”
許濤哄了幾句,阮棋臉上才漸漸緩和,掛了電話回辦公室。
湛南城周二才來千赫,杜秘書跟進來,將一次辭職報告遞上去,小心的道,“湛總,這、是蘇小姐的辭職報告!”
湛南城脫上裝的手一頓,抬眸瞥了一眼報告,隨手將西服搭在椅背上,然後拿起筆沒有任何遲疑的在總裁意見下麵簽了字。
“湛總,我已經安排了新的總裁秘書,等下就會上來,您若是不滿意,我再換!”杜秘書滿臉堆笑道。
湛南城坐在那審看文件,隻淡淡的“嗯”了一聲。
“那我去工作了,湛總有事打電話!”
杜秘書跟著湛南城時間也不短了,這個男人雖然向來淡漠,但喜怒他還是能看出來一點的,所以,這個時候最好趕緊撤。
杜秘書出了辦公室,將門輕輕關好,碩大的辦公室頓時安靜下來。
湛南城抬頭看去,隻見對麵辦公室玻璃上的封紙已經被撕掉了,又可以清晰的看到那邊的情形。
空蕩蕩的,已不見認真工作的女人。
湛南城眉心一皺,臉上覆著一層濃濃的陰鬱,抬手一揮、
“呼啦”一聲,辦公桌上的文件、電腦全部被掃了下去。
男人向後依靠的椅背上,緩緩閉上眼睛。
那日酒宴回去以後,湛母沒敢把事情告訴湛老夫人,但老夫人還是知道了,氣的生了一場病,道以後再不要湛南城這個孫子。
然而湛南城一連多日都沒回過老宅,湛老夫人又忍不住開始擔心,讓張媽過去了幾次,都說家裏沒人,隻聞道濃濃的酒氣,怕老夫人擔心,沒告訴她,隻和湛母說了一下。
湛母擔心湛南城,夜裏做了參湯拿過去。
院子裏停著車,別墅裏卻黑著,湛母開了燈,徑直往樓上走,推開門,一股濃濃的酒氣撲麵而來。
借著窗子外麵的燈光,影影綽綽可見床上躺著一個人。
湛母開了燈,隻見是湛南城躺在床上,頭發淩亂,身上的襯衫也已經發皺。
突來的光線男人似有些不適,緊緊皺了皺眉,卻依舊沒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