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瘦削的身體在空中扭轉半周,姿勢非常瀟灑,跟跳水運動員空中轉體似的。

他左腿一扭橫掃出去,正中九分褲左臉,馮程靠牆的位置視野剛好,就見那小混混嘴臉變形,噴出一口唾沫星子,瞬間就歪倒,痛苦萬分的便秘樣子。

許沐眨眼就落下來,馮程支起身子,準備等他過來開跑。

誰知他腿一弓,竟然一屁股屯地上了,自己都有點發愣,這有點出乎馮程意料了。

“怎麼了?”馮程三兩步跑過去,正巧許沐撐著膝蓋站起來,他想都沒想,就朝許沐伸出隻手,等手勢都定好了,才發覺相助自然的有些過頭了。

許沐這人就不知道客氣兩字怎麼寫,手一抬就搭上去,馮程隻能一使勁,將他拽了起來。

許沐齜了齜牙,左腿輕微一顫,麵部表情跟著飛快的抽搐一下,對上馮程有些疑惑的目光,扭曲的笑了下:“沒事,不該裝逼,踩到麻筋了,蹦兩下就好。”

他說著就狂跺兩下左腳,整的麵部扭曲,不曉得是麻的還是疼的。

馮程的臉也跟著抽了下,覺得他可能是真的勇士,非常沒常識。順勢就蹲了下去,伸手捏住他小腿肚子,說:“屈腿別踩地,放鬆。”

隔著仔褲接觸的腿肚子,嗖的竄起一股□,閃電般席卷向四肢百骸,許沐心肝一顫,幅度更大的抖了一下,覺得自己沒喝酒,但是有點眩暈。

馮程一袖管的血,特別紮許沐的眼,他探著頭去看,傷口不算深,這才放了心,決定等他起來了禮尚往來,給他包個紮。

馮程還當自己是捏對穴位了,順著許沐小腿刮皮似的上下捏拿,來回整了三四趟,頭也不抬的問許沐:“好了沒?”

許沐被他按摩伺候,跟受罪似的,覺得整條腿都被他捏軟了,再弄下去成了麵條,命都逃不動了,忙不迭的應了:“好了好了,手給我,包紮下咱就跑。”

馮程覺得小傷無所謂,搖頭說算了,報恩心切的許大爺沒理他,看他一眼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知道你身價千萬,可鋪張浪費是可恥的,買血還能賣百十來塊呢,別便宜了空氣哈。”

馮程就不明白,一個人怎麼就能隨口胡謅一大串,跟演講似的。許沐沒領會他的心結,左顧右盼,走出兩步撿了把折疊軍刀,冷笑著逼向一個小混混:“脫!”

小混子被喪屍二人組打怕了,一聽這個字,臉瞬間就慘白了,以為許沐要在他身上來幾刀,因為後邊那高個子的胳膊就是他劃的,慌亂之下,竟然壓著衣服下擺,帶著哭腔的來了句:“別,不要過來~~”

這情景莫名熟悉,是曆史上演爛了的惡霸和良家婦女。

許沐從頭到腳惡寒一把,甚至不願意看那“婦女”有些對不起觀眾的尖嘴臉,直接湊上去拽一把,嘩啦揮了一刀,然後折回去,手法利索的給馮程包了幾圈,t恤料子有點滑,但他最後那個壓邊收尾,還是相當漂亮。

馮程心裏泛點讚賞,覺得他越來越內外兼秀了。

之後的路有驚無險,在第二個路段遇見三個掉隊的混混,直接狂奔著將人給甩脫了。

兩人拉著手,沒有快馬,僅憑兩雙長腿,就跑出了一副你是風兒我是沙,奔走逃跑到天涯的架勢,竄過菜場溜過超市,一頭紮進了音樂震天響的娛樂城那略顯黑暗的大門。

本以為這裏群魔亂舞,已經安全地帶,誰知剛進門,還沒摸過黑漆漆的到處都是野鴛鴦激吻狂摸的長廊走道,就流年不利的冤家路窄。

兩人在光線很暗的走廊裏走,就快到入口的時候,迎麵魚貫而出一隊人,僅僅能看清個身形,打頭那胖子十分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