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還記得小區裏一孩子父母離異,那小孩悶不吭聲就跑去跳了河,一度給小區的家長蒙上一層陰影,言行各種注意。

再聽他兒子都在嚎些啥,立刻慌的連死都忘了,也不跟老許置氣了,兵荒馬亂的以為許沐是看兩人架吵多了,過陣子得鬧離婚,憋出了心理疾病,還拖著上過精神科,醫生聊了半天,給予了小同誌很高的評價:少年老成。

其實他不是什麼少年老成,就是單純的覺得沒什麼而已,本人還有點窮開心二百五的意⊕

馮程按住他腳腕,抬眼看他,神態認真執著:“抽筋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許沐見他看穿了,索性手呀膝蓋抬起上身,齜牙咧嘴的說:“就之前下來的時候。”

馮程糟心的看了他一眼,不想跟他理論,伸手按在許沐手上,丟出一句:“鬆手,然後躺下。”

手心貼手背,還是他主動貼過來的,許沐有點竊喜,依依不舍的抽了手。

如果許沐知道他想幹什麼,打死他也不會聽話,可未來變幻莫測,他不知道,而且覺得馮程很可靠,於是他哦了一聲,直接倒在了髒兮兮的地板上。

接著,馮程動作快如閃電,扳著許沐左腿,飛快的往上一抬,然後朝他頭部壓去。

哢嚓一聲,許沐聽見自己骨骼發出一聲略響的抗議,有點像他在啃鳳爪時撇斷骨頭的動靜,一股劇痛席卷神經,他沒忍住慘叫一聲,脫口就是一句變調的臥槽。

怎麼辦,他現在覺得馮程這個天殺的,是忍辱負重的蓄意報複。

馮程見他能將上身折壓到腿上去,想著他柔韌性不錯,抽筋的時候伸直腿,將腿壓得越近頭部越恢複的快,於是動作幅度有點大。

誰料許沐幾乎是淒厲的慘叫一聲,馮程怔了一瞬,連忙將腿拉下來,問道:“怎麼了?”

許沐白著臉,疼的恨不得滿地打滾,悲憤莫名:“槽,疼啊,我這是人腿,不是芭比娃娃的腿!!!”

馮程有點愧疚,正待道個歉,卻不期然從撩起一些的褲管末端看見他腿上一條挺粗的紅印子,伸手一撩。就見他小腿肚子斜向下,一條淤血泛紫黑的粗印子,周圍的皮肉腫起來,泛淺粉色,摸上去是充血那種不正常的僵硬。

馮程目光一暗,看向臉皮皺成一團的許沐,心裏有些吃驚,想不到他這麼能忍,看他臉還以為是個慣養的嬌氣蟲。又忍不住有些讚賞,羨慕和追逐強者,是男人生來融入血脈的天性。

傷勢造成的時間不太長,應該就是剛剛在走道裏被打的。

馮程有些愧疚,語氣就不由溫和了一些,伸手給他把褲管拉下來,將腿按在地上,這一折騰,抽筋漸漸止住了。

馮程嘴唇抿成一條線,看著許沐說:“剛才……對不起。”

許沐愣在那裏,睜眼瞪著他,被雷劈暈了似的,過了好幾秒,他才神智回歸,覺得心跳又開始發瘋,鬼使神差他就說了一句:“馮程,你知道嗎,對不起現在不興單說了。”

馮程有些不明所以,微揚了左邊眉頭:“嗯?”

許沐咽了口唾沫,拽緊手心,覺得冷汗幾乎是一瞬間就蘊濕了掌紋,他舔舔脫水幹燥的嘴唇,帶著股晦澀的笑意,輕輕的說:“別人都是這麼說的,對不起,我愛你。”

許沐的音色算不上低沉,更不是清亮,而是帶一丁點嘶啞,源於小時候發燒哭傷了聲帶。

當他很輕的說出我愛你的時候,那點嘶啞,在無心人耳中,就像是壓抑的哭腔卻佯裝平靜,聽起來深情暗藏。

馮程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開玩笑,隻是話音剛落,他就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