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鳳禧宮的司空希,吐出了一口長氣。

天空不知什麼又開始飄起了雪花,將整個皇宮,又夾進了銀裝素裹中去,他揚起頭來,閉上了眼睛,將混亂的心悸撫平,卻又不由自主的,將手腕抹開,碗上那個忍字,清晰可見,他想起方才姬九媛腕上的忍字,似乎,與這個,如出一轍。

這讓他一時竟然懷疑,她便是曾經為他刻上了這個忍字的女子。

所以他趕緊去找她手上是不是有並排的那兩顆痣,可是結果是沒有。

他不禁奇怪,若不是她,她怎麼會也有那個忍字呢?若是她,她怎麼會沒有那兩個痣呢?

最終,這個問題還是沒有解答,人在遇到自己也無法解答的問題麵前,便會努力的想出一種解釋,來將這個答案圓滿,有時那解釋或許會很可笑很荒唐,可是,也總比沒有解釋要好的多。

所以他為這個難題安上的答案便是……

她是不是因為不小心看見他手腕上有一個忍字,因此便也照著樣子,在自己手腕上,也刻下了一個?

他覺得這個答案很圓滿,他點了下頭,在雪中喃喃道,“原來她心裏仰慕我許久了……”

順子在身後奇怪的問,“皇上……您說什麼?”

他卻好像沒聽到一般,向雪中走去,邊走著,還在喃喃自語著同樣的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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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這都能被抓(第二更)

那一晚,大雪將所有的秘密掩蓋,她望著雪堆砌在窗欞上,慢慢道,“騎士,你若是我的騎士,那麼誰是我的王子呢……”

九媛在床上整整躺了大半個月,才終被允許下地來走一走了,進入十一月,天寒地凍,幸而是在房中,熱乎乎的暖爐烘著,卻還是覺得不夠暖和。

但是想起在牢中的景象,她便安慰自己,行了,別那麼不滿足了,現在不是很好了。

她命人將那棉裘洗的幹淨了,然後便收了起來,雖然上麵有一些汙跡是再也洗不掉了,也讓那棉裘再也沒法穿出去了,可是她還是想將它留下來,日後或許還有寒冷,她想,再看見那棉裘,她定會覺得很溫暖的……

眶司空希隔上一兩日便會來一次,也沒什麼要緊的話說,也待的並不久,有時隻是看一眼便走了,但其實她被命令不許下床的罪魁禍首便是他,若不然,以她的性子,定是早就下來活蹦亂跳了。-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因此她剛一受到首肯,允許她下床了,她就迫不及待的下床來溜達,在暖炕上放了小桌,坐在炕上邊嗑瓜子邊看書。

手嗑瓜子是誇張了些,因為她那手,總算是消腫了吧,就是嗑瓜子還是困難些,翻書倒是可以了,所以,瓜子是一邊的嫣兒負責了。

澡嫣兒在那邊賣力的扒著瓜子皮,卻聽九媛在那抱怨,“唉,不是自己嗑出來的,味道果然不行,說的嫣兒在那欲哭無淚……

可她倒好,還美滋滋的哼起了歌來。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樹阿上一隻黃鸝鳥,蝸牛背著重重的殼,一步一步的往上爬……”

嫣兒一臉無語的聽著,卻突然看見門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個人,她一驚,趕緊推九媛。

九媛正在翻書,被她一推書險些被打掉了,她馬上叫道,“喂你幹嘛……”

卻見嫣兒在那擠眉弄眼,她詫異的回頭,就見司空希一張黑臉就在身後,她趕緊將書掖到了屁股底下,看著他,“皇上什麼時候來的,嗬嗬……”

他走進來,對嫣兒揮了揮手,嫣兒福一下`身退了出去。

他背著手走了過來,冷著臉,推她的肩膀,她拚死抵抗,“不是,皇上,我在看論語……”

他卻聽都不聽她的,直接將她推到了一邊去,將那書自她屁股底下拔了出去。

她垂頭喪氣的坐在那裏,“皇上,人家剛開始看,才看了幾頁呢……”

他哼了一聲,將書扣到了桌子上,甩了甩袖子,坐在了炕上,“剛好一點,就開始忘乎所以了是不是?”

她撅嘴,嘴上不說話,心裏仍舊咒罵著他。

他隔著桌子看著她,然後突然伸過手來,將她的袖子挽起來,她是絲毫也不抵抗,任他看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那藥是有些作用的,看著疤痕倒是都淡了許多。”

這些天來她都習慣了,他每次一來,必定會看她的傷口。

一會兒,她轉頭看著外麵,喃喃道,“今年這雪,怕是化不了了。”

他也順著窗子望出去,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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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這時,外麵嫣兒突然跑進來,“皇上,娘娘,太後娘娘剛打發人來,說請皇後娘娘去雲溪八角亭觀景……”

九媛一愣,心裏有些喪氣的想著,這日子剛好點,她又找來了,雖然早知道她定不會就這麼放任她過好日子的,可是卻沒想到,她是這麼沉不住氣。

她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