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溫暖中滿滿膨脹,她想要壓也壓不下去,她覺得自己現在就是一個陷入愛情中的小女人,不,是老女人,她已經是一個四歲半的孩子的娘了……
她哀歎一聲,煩躁的抓著自己的頭發,以讓它更加紛亂,看她那樣子,好像想要拔掉了頭發直接做姑子去,好讓三千煩惱絲都統統不在了……
古人真有趣,煩惱絲不在了,煩惱還在啊,煩惱又不是長在頭發裏的,是長在腦袋裏的……
總不能將腦袋也割掉吧,那煩惱確實是真的沒了……
她正想著,卻聽有人又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進了她的臥室,“頭發哪裏惹到你了,如此殘虐……”他背著手走進來,看著她那樣子,臉上帶著玩味的笑。
她轉過頭去,沒想到他會來,“人都說,小別勝新婚,皇上怎麼有時間來這裏?”
他嘴角笑意更弄,“怎麼好大的醋味?”然後便大方的坐在了床邊。
她切了一聲,用誇張的聲音輕蔑的道,“是啊,醋缸子都打翻了,不過不是我打翻的,不過是扣到我頭上了而已,今日李貴妃定是誤會了吧,皇上不趕緊的去安慰安慰,以後不僅我這裏,皇上那裏,也會被醋淹了的!”
他一笑,卻突然踢掉了腳上的靴子,然後似乎駕輕就熟的上了她的床,她一愣,趕緊躲一邊去,他突然一個翻身,將她圈禁在了他的雙臂間,他雙手撐在床扇上,眼睛盯著她,帶著無限曖昧,仿佛要將她一口吞沒一般,“你分明就是吃醋了!”暖暖的氣流打在她的臉上,她眨著眼睛,看著在自己麵前驟然放大的臉,有些驚慌,“皇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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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貼近了她的臉,她嚇的連忙轉過頭去,卻感到他的鼻息,轉到了她的耳邊,帶著急促的呼吸,他在她耳邊輕聲問,“昨天你說的那是什麼意思?”
她一愣,“什麼什麼意思?”
“肉-體可以出賣,靈魂不行……”他聲音隨性中卻帶著質問,她一顫,心想他們說了那麼多,他怎麼就記住了這一句。
“皇上聽錯了……我哪有這麼說……”她訕笑。
他笑,“哦?那就是說肉-體可以出賣,靈魂,也可以出賣?”在她愣怔間,他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撫上了她的身體,柔軟的唇若有若無的磨蹭著她的耳垂,脖頸,他真是個高手,隻是輕輕幾下,便已經讓她感到體內,已經有了欲-望的火苗。
她推著他的胸膛,“皇上……別這麼近好不好……”
他怎麼會聽她的,他呼出的氣體好像忽然變的那麼灼人,他壓抑般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刮過,“朕對你的有興趣,對你的靈魂……更有興趣……”說著他便全身覆蓋了過來。
她咬著唇,“可是我的靈魂對你沒興趣……”
他驟然停住,見她歪著頭躲避著他,閉著眼睛,皺起的眉上,似乎帶著厭惡一般。
他眯起了危險的眼,“你明明很喜歡……”
她睜開了眼,瞥著他,“肉-體或許喜歡,心裏卻厭惡……連那個已經不受我控製的,一起厭惡……”
他定在那裏,靜靜看著她,她亦默不作聲,呼吸間,帶著危險的沉默。
這時他卻突然翻身下了地,快速的穿起了衣服,“虧得朕還因為擔心,來看你……”說完,便氣憤的看也不看她一眼,便走了……
她縮在床上,沒有動,看著他離去,眼睛有些溼潤,卻隻是苦笑一聲,他怎麼會懂,就是因為他是來安慰她,她才覺得厭惡。
厭惡他為了別的女人來安慰她,厭惡心裏還在渴求著他是自己……
司空希,難道你以後就這樣在女人中間周旋,而我可悲的變成了你周旋的女人之一嗎?
回到了自己房間的司空希,眼中燃著怒火,順子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不過也知道,定是又因為皇後娘娘,跟了皇上這麼多年,皇上那喜怒不行於色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倒是近些日子,幾次發怒,都是因為皇後……
他想著還是先出去躲躲比較好,或許明日皇上心情平複下來了。
卻聽司空希突然道,“宣李貴妃來長生殿侍寢!”
順子一愣,卻見他冰冷的目光看著他,他趕緊一溜煙跑了出去。
李湘南原本就想留下來的,可是皇上卻找借口推脫了過去,她隻得悻悻然的回去了,如今又被宣進了長生殿,自然欣喜若狂,她一進門,剛問了一句“皇上……”便被他用熱情的吻將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他狂躁的脫著她的衣服,仿佛饑渴難耐一般,將她按在了床上,她訝異於他突如其來的熱情,卻又享受著他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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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長生殿所有人幾乎都聽見了李貴妃銷-魂的喊叫聲,好像故意想要襯托偏殿暖閣中的落寞一般,那聲音久久的在夜空回蕩著,讓寂寞的人更加寂寞,悲傷的人更加悲傷……
李湘南滿足的靠在枕上,支著腦袋看著躺在一邊,睜著眼睛的司空希,她道,“皇上今日怎麼……”她低下了羞澀的臉,沒有說下去。
司空希抬起頭看她一眼,嘴角帶著讓人沉醉的笑,他將她一把摟過去,“你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