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的無法實現了?

而此時,李湘南邊坐在那裏查看著進貢來的每一件繡品,一邊歎了聲,道,“皇宮中就是如此,每日都是,有人歡喜有人有,這麼多年,進進出出,來來回回,不知道換了多少人了……”

簡如手裏端著托盤,低著頭,道,“難道憂若公主真的要與皇上和親?”

李湘南哼了聲,道,“難道還會有別人?我們臨奕和那個昱兒,都才五歲,總不至於要與皇子和親吧!”

簡如點了點頭,“若是如此,娘娘難道不擔心,一個和親的公主,又是與實力龐大的突厥和親的公主,會不會,對娘娘不利?”

李湘南手中捏著刺繡的穗子,抬起頭想了一下,道,“你提醒的對啊,看來,我是要注意一些……”她眼中一閃,突然看著她,道,“你說,我們不如,借刀殺人,一箭雙雕,豈不是更好?”

簡如看著她,“奴婢不懂娘娘的意思……”

她眼中帶著惡毒的笑,“我是說,加害公主,陷害皇後,那我們不是,一舉兩得?”

簡如眼睛閃了一下,卻見李湘南嬌笑起來,隨即,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低下頭去挑刺繡了。

突厥使者馬上就要進京了,如今正在驚外十二裏駐紮,等待命令,皇上將親自在臨野橋這邊迎接,以視對突厥使臣的重視。

這一日,簡如端著東西,向裏走去,到了門口,聽見裏麵娘娘不知在與誰說話,剛想掀簾進去卻猛然聽見李湘南道,“此事定要辦好,力求穩妥,之後將所有知情者,全部除去,你該知道此事事關重大,小心著點!”

那人小心翼翼的答應著,簡如眉頭微皺,難道,娘娘已經背著她開始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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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道不好,沒有進門,端著東西向外走去,卻突然聽見身後李湘南嬌柔如水的聲音,“簡如?怎麼回來了不進來!”

簡如回過頭來,已經臉色如常,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道,“娘娘,給大皇子的湯裏忘了加大皇子愛吃的桂花糖,想要回去加呢!”

李想拿卻給了一邊的人一個眼神,然後道,“讓她去吧,來,我還有事要與你商量呢!”

簡如隻得將湯給了那宮女,然後隨著她進了門。

突厥使者進京,可謂聲勢浩大,全京城的人,都夾道相看,尤其想看傳說中突厥第一美人,憂若公主究竟有多美。

此時卻沒有九媛什麼事,隻是傍晚得到通知,讓她準備去參加迎接晚宴,九媛便簡單收拾一下,帶著昱兒和嫣兒一同去。

宴會場麵非常熱鬧,倒是出乎九媛預料,卻見突厥人與漢人各分一邊分坐在外,因為是兩國之事,男人全在裏麵,觥籌交錯,女人就在外麵,談論的話題,全都圍繞著那個還未露麵的憂若公主。

九媛坐在那裏,卻聽一邊昱兒道,“母後,你看那個與父皇談話的是誰?”

九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見果然有一人在親切的與司空希交談,見那人大約三十多歲,看起來很是魁梧,樣子比較凶惡,成熟韻味卻是很濃,讓人一看,便覺得他該是個鐵血英雄,沒錯,鐵血,冷酷,血腥,生死隻在一念之間,永遠掌握著死神的劍。

她想了一下,道,“或許是突厥的某個大人物吧。”

昱兒鄙視的看著她,意思好像為她竟然不知道而感到鄙夷。

“那些人一定會知道!”昱兒瞥向後麵八卦著的女人們,九媛點頭,她自歎不如,她們是去所不知的。

這時,卻突然聽見有人喊了一聲,“憂若公主獻舞!”

隨後,便聽見了北方遊牧民族所特有的樂器,一種類似於胡琴,卻仿佛該是胡琴的先祖的一種名叫箜琴的樂器,還有編鋩大打擊聲,樂鼓轟鳴聲,聽起來節奏感十分強烈,卻見舞群先入場,在大殿中央,縱情的跳著,舞蹈優美多姿,變化莫測,帶著強烈的民族特色,綁在腳腕的鈴鐺叮當作響,的腳踝在外,讓眾人都看呆了。

九媛不禁看向了司空希,不錯不錯,不愧是一代帝王,他竟然瞧也沒瞧一眼,仍舊與那個人說著話。

這時,卻突然聽見一聲長嘯,然後一頂轎子風馳電掣般的飛進大殿,眾人一滯,卻見轎子穩穩的被幾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抬了起來,隨後,簾子一開,一個美人,盈盈邁了出來。

原來這便是突厥第一美人,突厥王撒圖唯一的女兒憂若公主。

她並不如漢人的女子嬌弱動人,卻又種特殊的氣質,她不似那些舞裙中的女子穿著暴露可謂包的嚴嚴實實的,可是那衣服前凸後翹,真是比起任何裸露,都讓人覺得,她頭發編了無數細小發辮,帶著金色發箍,長長的散在腰間,襯著腰身更加纖細修長,水靈的大眼睛,眼下朱砂畫著嚴厲的雪蓮,看起來如此妖冶動人。

果然是一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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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媛看著點了點頭,卻見原本並不在意的司空希,也眯起眼睛看了過去。

色-狼,天下烏鴉一般黑。

九媛心裏咒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