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一瞪,一把將她拉到了懷裏,哼道,“還一派胡言,朕看你真是糊塗了!”
她撇了撇嘴,“皇上,佛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看,這人都救下來了……”
司空希伸手捏了一把她的鼻子,哼道,“若是真想治你的罪,宮宴上就治了!”
九媛討好的一笑,“皇上英明神武,小女子佩服佩服!”
他卻邪邪的一笑,“不過朕也是有條件的!”話音未落,他已經先行動了,冰涼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裏,讓她一驚,跳起來道,“不行……”
他怎麼能讓她走,一把將她拉回來,翻個身,便將她拉倒在了床上,“死罪可免,活罪難饒,你不會以為就這麼過去了吧?”
她瞪大了眼睛,他滿身酒味,眼睛中寫滿了欲-望,她臉上一紅,驚恐的道,“皇上……你不是要來真的吧……”
他嘴角露出一抹微笑,好看極了,“朕向來金口玉言!”說完,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嘴……
於是本以為安全逃脫責罰的九媛終於以“身”試法了。
除夕一過,第二日開始便開始各個宮的拜年,九媛也開始忙著為嫣兒準備出嫁的東西了,一時既覺得喜慶,又讓人傷感。
而另一麵,太後在妍禧宮中,看著一臉委屈的李想拿,她臉色也不太好,看著李湘南道,“哀家原本便想著,那日的事是不是你所為,沒想到,竟然真的是你!”
李湘南低著頭,低聲認錯,“母後,我錯了……”
太後哼了一聲,“就算各宮中互相鬥爭見怪不怪,可是,怎麼能拿江山社稷開玩笑?你想沒想過,若是此事真成了,兩國爭鬥,死傷無數,將是多大的事?”
李湘南連忙道,“母後,我沒想過讓她死,既然是我下的毒,我總是有解藥的!”
太後氣的一拍桌子,“現在說的是解藥嗎?此事你做的本來就欠妥,你還敢頂嘴?”
李湘南隻得低下了頭,“母後教訓的是,湘南做錯了……”
太後方順了下氣,這時,身後的萬有良卻走了出來,輕聲道,“娘娘,此事我看,也不能隻怪貴妃娘娘,你看皇後如此囂張,如今是連皇上太後娘娘,都不放在眼裏了,擅自救了那簡如不說,還光明正大的帶出來挑釁!”
李湘南聽了,連忙起來搭話,“正是,母後,我出此下策,也是想要釜底抽薪,讓她再無翻身之日,卻不想,皇上如此偏心,竟然不聞不問,還由著她耍的大家團團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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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臉色更加陰沉,“她是太放肆了!”想了想,看著李湘南道,“如今簡如已經去了她那裏,你不要多做舉動了,簡如對你了如指掌,隻怕,她早晚要對付你!”
李湘南低下了頭,“是,母後!”
嫣兒與魏景賢的婚事定在了初八這一天,屆時嫣兒的花轎,將直接從皇宮出發,皇上將此事辦的頗為隆重,嫣兒出嫁的陣仗也很大,外人對嫣兒,都是十分豔羨,覺得她既有皇上欽點賜婚,又有魏景賢這樣好的夫家。
九媛親自為嫣兒梳妝,鏡子裏,嫣兒雙頰緋紅,唇齒清晰,長長發,盤在了頭頂,九媛搖了搖頭,“往常天天在一起,倒不覺得什麼,今日一看,方看見,嫣兒原來也已經長大了!”
嫣兒一笑,“二十二了,娘娘當我還是小姑娘呢?”
是啊,二十二了,尋常這個年紀的女人,都該是幾個孩子的母親了。
“可是我還是舍不得啊,真想讓嫣兒陪我一輩子!”九媛孩子氣般的說。
嫣兒的眼睛瞬間溼潤了,拉住了九媛的手,“那嫣兒不嫁了,嫣兒陪娘娘一輩子!”
身後的翎若走上前來,道,“行了,大喜的日子,你們非要如此傷感!”她看著九媛,“娘娘是該為她高興,其實,我也很羨慕嫣兒,尋常宮中女人,有幾個有這樣好的出路的?”說著,眼中也是一陣傷神。
九媛回身,“哎呦,這邊的還沒嫁完,那邊就開始思春了!嘖嘖”
翎若一愣,隨即瞪了她一眼,“那娘娘讓嫣兒把這等好事讓給我吧,她一輩子陪著娘娘,我可要出嫁去了!”
九媛捂著嘴笑,“不然我勸了魏大人,將你們兩個都娶回去,娥皇女英,左擁右抱……”
這下輪到了嫣兒和翎若同時瞪著她,九媛連忙招手,“我錯了,我不開玩笑了!”
最後,還是要揮淚將嫣兒送走,嫣兒拉著九媛的手,遲遲不願放開,禮官叫了幾次,才催上了花轎,九媛也終於禁不住落了淚,看著花轎離開,心裏傷感極了。
都說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想著人生就仿佛開了一宴,又一宴,繁華過後,終究逃不過別離的落寞,讓人心裏更難受。
一邊翎若看著九媛,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道,“娘娘,其實你明知道魏大人對你……”
九媛轉過頭來,“你說,我是不是做的錯了,讓嫣兒嫁了一個心裏沒有她的男人……”
翎若一愣,卻搖了搖頭,道,“女人不就是這樣,世上哪有什麼兩情相悅?”說罷,便向裏走去,九媛站在那裏想,也許翎若說的沒錯,這個時代,不都是這樣,揭開蓋頭才第一次看見自己的妻子,然後便麻木的生活下去,哪來那麼多的愛來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