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映下來,十分的美麗。

一邊翎若輕聲道,“娘娘,皇上已經快十日沒回龍霄殿了……”

“嗯。”她仍舊仿若沒聽到一樣。

翎若搖了搖頭,接著道,“不過啊,順子說了,皇上雖然每日去不同的宮裏,卻從未臨幸過哪個宮妃,都是睡一夜就走了,看來皇上隻是想做給娘娘看的呢,我看,娘娘現在去說幾句軟話,定會好起來的……”

眶九媛回頭,帶著比陽光還要燦爛的微笑,“你看,昱兒策馬的樣子,是不是極好看!”一邊校場裏,昱兒已經開始學騎馬了,小小的個子,像模像樣的抓著韁繩,因為剛開始學,也不敢騎的太快,一邊姬慕風帶著淡笑看著,他給昱兒選了還不大的母馬,溫順又膽小,昱兒本是不滿意,不過姬慕風是最有法子治他的,最後他還是乖乖的騎了這匹小馬。

一會兒,姬慕風看向了九媛,放下了昱兒自己慢慢散步,然後向這邊走過來。

邁上了山丘,道,“來這裏做什麼?”

澡九媛道,“天氣好,想看看昱兒。”

他回身看著昱兒“他很聰明,就是好鬥。”

九媛點頭,兩個人並肩站在那裏,他高了她一頭,看起來,小鳥依人一樣的她,與他一起十分的協調。

許久,他突然道,“還未與皇上和好?”

九媛低頭輕輕笑了笑,“怎麼都知道了……真是……”

“宮中近來最常議論的便是皇上與皇後一事了。”

而此時,終於忍耐不住,等不了她主動來示好的司空希,終是回到了龍霄殿,一進門,便仿佛嗅到了她特有的味道,多日來浮躁的心,便就此沉澱了。

向裏走去,各處都仿佛有她的影子,他歎了聲,坐在了寬大的龍床上,想象著,她那懶惰的性子,該是如何賴在床上看書,嘴角便不經意的浮起了微笑。

他抬起頭來問道,“皇後去了何處?”

宮女低頭道,“聽前麵人說,上校場看二皇子騎馬去了!”

校場?

他抓著床上的穗子的手不禁又握緊了,剛剛舒散的鬱氣,又升了上來,他抿著嘴,“是姬將軍在教二皇子?”

宮女道,“正是!”

他冷哼一聲,帶著怒氣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宮女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驚的愣在了那裏,從此知道了,不能提校場,不能提姬將軍……

是夜,司空希在八角飛簷亭中,自斟自飲,上弦月掛在頭頂,夜華微涼,他披著外袍,靜靜的看著一邊的湖水,莫愁湖第一次看起來如此空寂。

本來是氣張口閉口的是她大哥,後來想想,就算是那姬慕風對她果然有了荒唐的情誼,起身也不關她的事,然而氣已經發了,天之驕子的他,從未向任何一個女人主動低頭過,可是這個女人倒是沉得住氣,比他還要狠心,他十日不回,她就十日不問,他去了別的宮裏,她就當沒看見,好吧,最後還是他耐不住了,既然她不去找他,他隻好先低頭,心裏還想著,真是上輩子欠了她的,然而今日一聽,他已然那麼明白的說了,就差直接說出口了,她竟然還不自覺,又去見她大哥……

他搖頭,又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她總是抱怨,他三宮六院,女人太多,她不是唯一,可是其實,她愛的,還是比他少,否則,又怎能如此不在乎他的感覺,又怎能就忍他這樣氣著,十日不問,生活還是繼續,一點變化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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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苦笑,可是他竟然就陷進了她的毒中,沒有解藥……

澀澀的酒喝不出一點味道,他一口一口的喝著,沒有順子在一邊嘮叨了,他將所有人都打發走了,隻能遠遠看著不許過來,他空腹喝著,酒過穿腸,隻留一點苦澀。

這時,突然聽見有什麼聲音,悠悠傳來,他眯起了眼睛,仿佛是誰在奏樂,那聲音繚繞著,似有萬千滄桑情懷,難以憑口空訴,他低眉望去,卻見一個人,在莫愁湖邊,輕輕的吹著什麼,昏暗中,一人長長的裙子仿佛荷花瓣散在周圍,粉紅的一片,煞有種可愛的氛圍,她長長的發如墨緞般披散在背上,隨風輕輕浮動,那樂聲寂寥,讓人聽了更感覺穿透心扉般的悲涼。

他擺手叫來了人,“把她帶來!”他指著。

一會兒,卻見一個秀麗的女子膽怯的站在了自己麵前,她既沒有九媛的傾城之色,又不似湘南娟秀端莊,卻柔若無骨,讓人憐惜,她微微低著頭,還好奇的想要偷看。

他微眯著眼睛,“你是哪個宮的?朕為何沒見過你?”

她低低的道,“臣妾是……軒轅宮……”

“軒轅宮……”他念了一下,卻不記得軒轅宮裏住著的是誰。

他也懶得去追究,卻道,“你吹的是什麼?”

她雙手捧出來,纖細的手中,是一根短短的竹笛,他接過了笛子,做工並不精細,似乎是自己動手做的,鑽孔很原始。

她低低的道,“是家鄉的竹子做的,不太好看!”

他點頭,道,“方才你吹的,也是家鄉的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