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界,就都逃不出他的手心,我們是跑了,若是他一氣之下,拿他們出氣,該怎麼辦?我們不能害了無辜的人!”
說罷,不再管他,轉身對著掌櫃的道,“走,我們進去再慢慢商量,別急了~”
司空彥一怒,“你給我停下來!”
她站在那裏,咬著唇,“你別這樣好不好。”蟲
他亦冷聲道,“我再問你一遍,你走不走!”
九媛回過頭,“你別這麼幼稚好不好!”
他好像石膏一樣的凝著臉,眼裏隱著怒火,“你不走是嗎?”
她不耐的道,“我也想跟你走,可是,我們暫時走不掉了,等事情解決了,我們再走,不行嗎?”
他苦笑,“還走的掉嗎?”說罷,他一躍跳上了身後棗紅色的馬,頭也不回的道,“你不走,我自己走!”
九媛向前一步,看著司空彥這樣樣子,她心裏十分的難受,可是,她能怎麼辦呢?
“喂,你別這麼衝動好嗎?他這樣做,或許也是有原因的,我們跟他坦誠布公的好好談一談,他也不是傻子,我們說明白了,問清楚了他的意思再逐一解決,解決好了,我們坦然的離開,那不好嗎?”
他仍舊沒有回頭,剛下過雨的地麵帶著濕氣,空氣中飄散著泥土的芬芳,夏日無風,他仿佛靜止在麵前。
突然,他一夾馬肚子,手中韁繩一扯,決然離去。
她想要喊,可是,還沒等出聲,他已經消失在了眼前。
她望著他的背影離去,心裏不禁感到有些空虛,他又走了,這一次,不知道又要走多久……
眾人都隨著她站著,也不敢出聲,連那群小孩子們,都揚起了小臉,奇怪的看著她。
半晌,她才歎了一聲,回頭道,“行了,進去吧!”聲音卻已經明顯的低沉了下來。
秋瑾扶著她進門,昱兒也興趣缺缺的跟幾個孩子離開了。
路上,秋瑾道,“主子也別急,彥公子在氣頭上而已,過幾日就會回來了!”
九媛感到頭有點痛,捂住了頭,“不管他了,愛回來不回來吧……”
——
進了門後,聽那掌櫃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說了一遍。
原本是好好的,昨天下午官府來查驗要送入京城的貢品,其實貢品也不全是要送進皇宮的,九媛承擔的,便隻是送給宮外那些皇親國戚以及外戚用的一些物品,包括茶葉和絲綢,從裏麵也得不到什麼利潤,也就是用貢品來吸引人,就好像現在的讚助商,讚助了些東西,主在給自己打廣告。
原本好好的已經封好了,那個官員也是向來相熟的,本以為就走走過場,誰知他竟然挨個的認真查驗起來,本來也是真金不怕火來煉,他們倒是坦然,自家是正經做生意的,可不做那些坑蒙拐騙的事來,誰知那些官兵竟然就查出了許多的次品,夾雜在好的茶葉裏,於是當場收押了那裏的主管張掌櫃的,又封了店,回去又弄出賄賂的名頭來,準備著手查整個潭氏。
九媛聽著,眉頭漸漸深鎖起來,一邊的秋瑾先道,“主子,這明顯是蓄謀好的栽贓!”
九媛也曉得,她揉了揉眉心,道,“容我想想該怎麼辦……”
秋瑾見她這個樣子,也歎了聲,吩咐人帶掌櫃的下去休息了,房間裏隻剩下了兩個人的時候,秋瑾想了一下,道,“我在想……是不是皇上……”
說實在的,前日突然看見了皇上竟然出現在了門口,真是震驚死了,皇上竟然不遠萬裏自京城來到了江南,還是微服私訪,她馬上想到,他或許正是為了自家主子吧,她真是要推翻了自古帝王多薄情的倫理了。
九媛聽了她的話,馬上道,“如果是他……”想要說什麼,可是卻發現喉嚨裏緊的很,腦子裏空的很,如果是她,她也別無他法。
她起身道,“別瞎猜了,我們分頭行動,先看看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又不是沒遇到過,怕什麼,我們兩個雙劍合璧,誰能耐我們何?”
九媛仰天哈哈笑了起來,可是秋瑾卻隻是定定的看著她,搖了搖頭……
——
那天開始兩個人就四處開始了打點。
確然,從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情,處理了幾次後,兩個人也是輕車熟路了,九媛先去見了見李休旬,他對此也十分驚奇,又去見了幾個商會的頭目,秋瑾已經親自去了汴京,前日傳來消息,已經將張掌櫃的先解救了出來,可是店還是封著。
幾日下來,九媛都避免去想司空希,因為忙碌,確實想的也少了,他們果然聽了司空彥的話,慢慢的慢慢的修那牆,修了幾日還沒修好,方歌每日派人看著,不讓梁家的人有機會走過那條界限,因為她的緣故,家裏人對此倒是十分在意,跟她學的在某些事情上幼稚的很,司空彥就常笑著說,有其主,必有其仆。
司空彥現在又去哪裏了呢?
搖搖頭將這些頭痛的問題都放下了,她拿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卻瞥見昱兒正站在門口。
她愣了愣,招手,“進來!”
昱兒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淡的走了進來,站到了她的桌前,她道,“怎麼了?昱兒……有話想對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