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你道歉,以後,奴家再也不了!”

他哼了一聲,滿口埋怨的道,“你這個女人也太狠心了,就這麼把我扔在了外麵,若不是人去找,你都不會想起來世上還有我這個人是不是?”

九媛低著頭不說話,扶著他往外走,她確實是被那些雜事煩擾著,因為知道他在外麵總不會餓死,也就根本沒怎麼擔心。

他見她一副默認的樣子,更氣的捏她的鼻子,她吃痛,推開了他的手,他惡狠狠的道,“我真想就這麼捏死了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就在揚州你竟然都不知道,你究竟把心放在哪了?哼!”

九媛心裏愧疚,也就軟了下來,道,“對不起……最近事情比較多,你若是在揚州,也該聽說過了!”

他於是更氣,“是啊,你還敢說,我是聽到了,聽到你花名冊上又多了個什麼孟老板!”

九媛吐舌頭,扶著他出了秋香院,他雖然腦子還算清醒,腳上確實是軟綿綿的,用不上力氣,坐了馬車回去,一路招搖著回到了潭府,又讓人扶進屋去,找了專門給潭家人看病的揚州名醫來,給他好好的瞧了瞧,然後開了些補藥和醒酒湯。

事情忙過了,又一天要過去。

柳兒在外還沒有消息,她坐在霞光散漫的房間裏,看著床上熟睡的司空彥,歎了聲。

這時有人來消息說柳兒回來了,九媛連忙出去了。

然而出了門卻發現不止柳兒在,司空希竟然也跟了進來,九媛先是一愣,卻掠過了他,問柳兒,“怎麼樣了?”

柳兒道,“追著到了南門,在一間草房裏,他們就上了馬車,一路繞圈子,真是個高手啊!”

九媛皺起了眉來,“那就是沒找到嗎?”

柳兒道,“馬車一圈都停三次,每次都似乎是有人下車,太亂了,也分不清哪次下馬是真的,哪次是假的,他是故意在用障眼法啊!”

九媛眉目間更添了愁怨,這時司空希道,“我也派了人在四下布了眼線,讓人明裏暗裏找著呢,你不要太急了!”

九媛明白他也是在幫忙,點了點頭致謝,卻不知說什麼。

這時卻聽一個傲然是聲音帶著嘲諷的意味,在身後響起,“哎呀,還要勞煩李公子,真是過意不去啊!”

是司空彥從裏麵出來了。

他換了身衣服,看起來雖然臉色有些蒼白,卻也基本恢複了那一身瀟灑從容。手裏耍著扇子,眼角帶著笑意,看著司空希。

司空希眉頭不經意的皺了皺,道,“你回來了?”

司空彥笑,“自然是要回來了,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我身為一家之主,怎麼能不回來呢!”說罷,很從容的摟過了九媛的肩膀,她瞪了他一眼,他卻仿若沒看見一樣,仍舊那樣抱著,邊笑著對司空希說,“沒辦法啊,要不說家裏定是要有個男人的,看我不在,她就六神無主的,四處求人!”然後狀似親密的低頭在她耳邊道,“下次可要記著,家裏又不是沒有男人,別去麻煩人家了!”

籃九媛又白了他一眼,他卻笑了起來,又捏她的鼻子,她不平的大叫,“警告過你多少次了,不許捏,下次我鼻炎了就怪你!”

司空彥嗬嗬的笑了起來,又仿佛才想起身邊還有人看著呢,抬起頭來,對著已經一臉陰沉,眼睛隻盯著司空彥的司空希道,“現在家裏事情多,我就不留李公子客氣了!”

他十分明顯的趕人,九媛也低頭不說話,司空希盛氣淩人的瞧了九媛一眼,然後負著手,傲然的轉身離開了。

好九媛歎了聲,卻見司空彥看著司空希的背陰,臉慢慢的沉了下來,又對九媛道,“你就這樣控製不住,還敢與他交往!”

九媛一愣,隨即馬上氣憤的回擊,“你別搞錯,我什麼時候跟他聯係了,方才也是他自己要來幫忙的!”

他一把扯過了她的前襟,看著她,“我不管是怎麼樣,你最好別再見他了,因為他,才害得昱兒被人抓走,你還不能清醒嗎?你看看那牆上寫的是什麼!他才是那個禍根,若是沒有他,昱兒不會有危險,我們不會遇到這些事!”

九媛不服氣的低頭嘟囔,“說了不是我叫他來的……”

司空彥哼了聲,見柳兒在一邊,直接道,“聽聞家中還有個地道,從那裏,不能看出什麼嗎?”

柳兒高傲的甩了下頭,麵對司空彥,他向來是不忿的,揚起頭,用下巴對著司空彥,“地洞裏那麼暗,什麼都看不清,再者,地洞有通往整個揚州城的地道,你讓我怎麼找?”

司空彥也不與他糾纏,隻是拍了拍九媛的肩膀,道,“別急,我先讓人去查,從源頭看看,誰有可能是那個人!”

九媛隻得點了點頭。

於是大家又全體出動去尋找兩個孩子的下落,九媛坐在那裏焦急的等著,什麼也做不了,唯有等。

秋瑾見她很是疲憊,走過來,道,“主子,去躺一下吧,兩夜未合眼了!”

九媛搖搖頭,揉了揉眼睛,道,“睡不著。”

秋瑾歎了聲,坐下來,道,“主子是著急不想睡,可是主子若是熬壞了,我們可怎麼辦?主子也該為自己想想,如今彥公子也回來了,主子還是好好的睡一覺去吧!等他們回來了,或許就有消息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