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若方明白過來,有此愣愣的站在那裏,在於這些男人的對決中,她早做過最壞的打算,他們一個個都是與千萬人鬥過來,踩著無數人的骨骸,方坐上了現在的位置,她早知是不好鬥的,這次為了這個秘密,她實在是費盡心思,想到以自己的命來做羈絆,若是她死了,那個消息便會傳出去,難道就是這樣最終的手法,還是逃不過他的陰謀手段嗎?蟲

她看著司空希,“我不相信,你是在故意嚇我!”

司空希隻是淡淡的看著她,“隨你怎麼想,你自可以試一試!”

說罷,司空希也不與她多言,拿起桌上的印鑒,向外走去。

優若獨自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千思萬慮,到底是真是假,他說的是真是假?難道他真的已經有了應對她的辦法?

司空希來到鳳禧宮時,九媛已經睡著了,她定要讓人將寶寶也睡在同一個房間,說這樣對孩子對母親都是最好的,也因此,孩子沒有被奶娘放到另一個房間來帶。

九媛總有些自己的歪理邪說,讓人很是無奈,然而想起來,他又覺得分外可愛,或者這隻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罷。

孩子的睡籃便放在床邊,他先看了看九媛,睡的正香,他搖了搖頭,來到孩子麵前,孩子也睡得很香甜,嘴角還沾著口水,他小心的將孩子抱了起來,孩子還包的很厚實,抱在懷裏仍舊是軟綿綿的,看起來那麼脆弱,他看著這個孩子,若是許多年前,他在帝位上預想頗多,想著要青史留名,想著要做出一番事情,想著要向上攀登,在臣民中有至高無上的地位,然而現在他有了妻子,他要保護他的女人,他要為他的孩子們設想未來,他有了責任,身負責任的男人,便又有了別的意義。

這樣一想,本以為會覺得很累,但是看著熟睡的九媛和孩子,他突然覺得,即便是責任,也是最甜美的責任,一個男人最值得驕傲的,便是他的女人能夠依賴他,他能夠為他們撐起一片天,所以不論為他們做什麼,他都會覺得很開心。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第二日便發布了推遲選秀日期的諭旨,有此引起的波瀾,並不能說小,雖然在朝上並無人有異議,但是那些奸猾老臣私底下到底會做出什麼,是現在無法設想的,他隻能一一應對。

那時九媛正好是過了月子,司空希的第一個小公主,自然滿月酒是要大擺的,因此特意選了個風和日麗的好日子,在宮中擺下了酒席。

文武百官皆可以參加,司空希很是高興,宴席一開始便宣紙大赦天下,並召集所有大臣一起為小公主取名,待宴席時,將名字上報大家一起來選。

宴席過半時,皇後方帶著小公主出現,她一身鳳袍,小心的抱著公主,繈褓中的公主很聽話,司空希很高興,對下麵說,“公主乃是朕的掌上明珠,定要選個好名字,眾愛卿有什麼好名字,自可以報上來,選中了,朕定有重賞。”

於是大家又火熱了起來,紛紛獻上了自己千方百計想的名字,又是搬典故,又是引詩經,讓人聽的眼花繚亂。

這時坐在下麵的姬慕風,突然站了起來。

他一身官服,看起來卻仍舊是豐富偏偏,他看著九媛,淡淡一笑,因為他的起身,大殿竟然安靜了許多,如今姬氏一族如日中天,比起姬相在世有過之而無不及,隻能說,姬氏終是複興,回到了姬氏一族族長軍政大權,甚至有了與皇帝分庭而立的勢力,所為功高蓋主,一家獨大,本就是禁忌,好在他行事向來低調又與姬皇後是親兄妹的關係,眾人才不覺如何,但是他的勢氣也是暗暗的影響著眾人。

他道,“皇上,皇後娘娘,臣可否看一看公主陛下?”

司空希臉色不變,仍舊帶著笑容,然而眼中已無笑意,九媛看著姬慕風,姬慕風道,“想皇後娘娘比臣小了八歲,當年之時,我也是這麼像父親請求,看一看還在繈褓中的娘娘……”

他看著九媛,眼中仿佛有無限感歎,“沒想到一晃眼,娘娘也早已為人之母,我也老了!”

九媛聽著他淡若清湯,卻怎麼也擋不住惆悵的聲音,心裏也頓時感到很是酸澀,是啊,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她有了記憶,來到了這個時代之時,除了爹爹,接觸的最多的,便是他,他或許不知道,繈褓中的她,是認得他的,還會暗暗的評論他的那些裝束,他那時是真心喜歡她,她自然也是看的出來的。

她對司空希道,“聽姬大人一說,倒是真讓臣妾一時感歎,可否通融一下,讓姬大人來看看,怎麼說,也是小公主的舅父……”

司空希聽她這樣說,便點了點頭,然而眼中仍舊毫無笑意。

姬慕風並不管他,徑自走上前來,來到九媛麵前,他看著繈褓中的孩子,又看向司空希,道,“公主倒是不像娘娘,眉目間,卻像極了皇上!”

司空希聽了此話,方高興了些,笑道,“皇後為此已經鬧了幾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