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醫生都覺得恢複得很好,那我就當你恢複得很好吧。”他說著,扯下了自己的襯衣。
舒蘇將臉埋進枕頭裏笑,隨後整個人便被他的身影籠罩住。
……
正當情濃時,一陣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穆城吃了一驚,拿了舒蘇的電話就要掛掉,卻被舒蘇一把奪了過去。
“幹嘛呢,萬一是重要電話呢?”
“還有事比現在更重要嗎?”穆城十分不悅。
舒蘇朝他擠眉弄眼地笑,看了看來電顯示,竟然是薛嘉霖。
她推開穆城,坐直了身體清了清嗓子才接起電話。
“喂?”
穆城見她如此重視薛嘉霖的電話,本就不悅的心裏更加窩火,於是有意俯下身體去啄她身體。
舒蘇被弄得又羞又急,卻沒辦法發出聲音來,隻好用一隻胳膊去推他,但當然隻是無用功。
那邊的薛嘉霖問道:“這麼晚有沒有打擾到你?”
舒蘇一邊努力掙紮一邊笑,“沒有啊。”
薛嘉霖便說道:“對不起現在才和你聯係,之前有些忙。”
這個舒蘇也知道,神跡花園、神跡俱樂部事件爆發後,與會長關係密切的薛家被牽涉入內,薛家人都被帶進警局接受調查,至於調查結果她並不知道。現在薛嘉霖和她聯係,難道是沒事了嗎?
就在她心裏猜測時,薛嘉霖又說:“聽說你受了傷,現在還在醫生,明天我有空,可以去看看你嗎?”
舒蘇答應:“可以啊,我在保和康複醫院。”
“好的,那我明天聯係你,大概十點到。”
“好。”
“那你早點休息。”
“好的,晚安。”
掛上電話,舒蘇終於忍不住叫出來,急忙往後躲。
穆城一把將她撈回來,在她耳邊道:“兩隻胳膊就躲不過,一隻胳膊就別躲了,乖乖躺過來。”
舒蘇滿麵嬌羞,咬著唇跌在了床上,其實她也沒力氣躲,一隻胳膊撐著身體真的好累。
……
第二天,舒蘇是被吻醒的。
睜眼看到穆城壞笑的臉,這讓她十分惱怒,睇了個白眼,又繼續睡下。
穆城輕聲道:“至少先起來把衣服穿上,你和某個男人約好的十點鍾,現在已經九點四十了。”
舒蘇吃了一驚。
“九點四十!”
穆城將鬧鍾拿給她看。
不是九點四十,而是九點四十三了!
舒蘇立刻從床上坐起來,本想快點刷牙洗臉換衣服,結果偏偏發現自己腰酸背痛,還是個殘疾,隻有一隻手能動。
穆城不知什麼時候竟然已經洗漱好穿著襯衣西褲模樣十分精神,可恨他竟然沒有提早叫她。
舒蘇抱怨時他還反駁,說是為了讓她盡快恢複,所以要她多睡一會兒,保證睡眠時間。
她真覺得好笑,如果要她保證睡眠時間,就不要四點鍾還折磨人啊!
“殘疾人”緊趕慢趕才穿好衣服,頭發還沒梳,外麵就響起敲門聲。
舒蘇正著急,卻聽見護士的聲音喊“穆先生。”
穆城去開門,臨行前將床單扯了起來,蓋在一起。
舒蘇見他這動作,下意識去看床單,這才發現一向很幹淨的床單今天慘不忍睹。
她立刻又將床單團了團,直到本就皺巴的它裹成一團了才離手。
兩名護士進來問了些情況,然後照例換上床單被套。
舒蘇十分窘迫,自己跑到洗浴室梳頭去。
護士離開時,她頭發剛梳好,由穆城給紮上低馬尾,然後便見薛嘉霖站在了病房門外。
多時不見,他清瘦了一些,但奇妙的是眉宇間那種溫和的笑意沒有了,淡然了很多。他說過,他是戴著麵具生活的,他的溫潤隻是偽裝,現在是不是,他的麵具沒那麼重了?
薛嘉霖進病房來,將一束花和果籃放下。
“對不起,來晚了,你大概都要好了吧?”薛嘉霖開口,仍然是讓人如沐春風的語氣。
舒蘇連忙讓他坐,“好得差不多了,可能再過幾天就要出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