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到暖,是在一次虛圈百科課上。現在想來,距現在有230多年了吧。
嗯,沒錯、中村老頭子講的是基力安。
我那時百無聊賴的發著呆,接著就看到在角落偷睡的暖,還真是膽大呢、
終於,那個有著長長黑發的女孩被中村老頭子發現了,誒呀誒呀怎麼辦好呢、極度無聊的我坐等一出好戲的上演。
女孩長發微卷、中分劉海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幹淨、純粹。
不過令我印象最深的卻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雙眼。
如黑色深潭一般的雙眼,穿越了風塵、彌絕了外物,仿佛一切事物都與她無關。
然後是她的聲音,雖溫和清淺,卻總能從她的語氣中聽出“生人勿近”的意味。
現在我還在想,當初為什麼鬼使神差的、在那堂課上幫助了明明才第一次見麵的暖。
冷漠如她。
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想要靠近你的。
也許是見到你奮不顧身擋在淺野川子麵前的那一刻、
也許是發現你在角落蜷縮著按著胸口的那一刻、
又或許是你把你心底最沉鬱的回憶向我敞開的那時起、
也可能,在235年前的那一堂課上、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
我知道,當你聽說各位隊長要被流放的時候是多麼的憤怒無力、
也知道你覺得出任五番隊隊長一職是一種侮辱。
可你知道嗎?當我背對你,滿不在乎的說出同意調動的時候、我竟感覺到疼痛。
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我決心不再騙自己、正視對你的情感。
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明明自詡冷漠卻又可以在不經意間流露出溫暖。
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明明總是一副看客的姿態卻總是全力以赴試圖改變時局。
你就是這樣一個人,明明外表堅不可摧我卻總能看出你眼底的絕望脆弱。
京樂隊長曾對我說,“暖醬就像洋蔥,你要一層一層的剝開才能看到她最真實的心。”
我又何嚐不是他口中的洋蔥。
如果你再靠近一點,你就會注意到,我的眼底在看著你時掩飾不住的歡欣。
如果你下次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回過頭來,你就會看到我在陽光下落寞的倒影。
如果你認真聽我對你說的每一句話,你就會注意到我有時小心的叫著你“暖”而不是“悠暖桑“
夜一桑問我最近為什麼跟五番隊隊長、也就是你,疏遠了好多。
我隻是搖頭笑笑,我能告訴她麼?那個有著你的容貌你的聲線你的背影的“人”,不是你。
隻是義骸而已。
那個叫歐許的少年,總是問起你。
暖,你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呐
比如鬼道優秀的我,那天的詠唱為什麼會突然失控、
比如遭基力安突襲的那次,你病房床頭那一束淺粉櫻花是誰放的、
比如我為什麼要冒著“生命危險”帶走了一碗抹茶冰、
比如抱著你醒來的那天早上,我其實醒的比你早、
比如包庇一名隊長級死神要擔當多大的風險、
我喜歡你,清水悠暖。
可是你好像從來都不知道呐。
如果你願意一層一層一層的、像洋蔥一樣剝開我。
你會發現、你會訝異,你是我心中來不及說出口的秘密。
我從口袋掏出如拇指般大小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的綠色液體在陽光下無論怎麼搖晃、也失去了晶瑩的光澤。
玻璃瓶中,你用魔法做的抹茶冰....兩天前就融化了。
突然,我餘光望去,庭院裏已經站滿了刑軍。
終於、被發現了呢。
對不起,暖、沒能在你回來之前替你守護好秘密。
可是,你好像也回不來了呢、
我....把你弄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