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連於各色學妹之間,當我回過頭時,看到一個長發及腰的柔美背影。於是我,自然而然的走了上去。

“呦、學妹,要不要和學長我做個朋友啊”我無所謂的摸著她的手,輕薄如往常。卻在對上她的眼眸時,心跳漏了一拍。

“猥瑣大叔是四十六室的長老嗎?”她用冷冷的聲線調侃著,眼底是深深的警告意味。

這真是個、自我保護意識過強的女孩。

她...沒什麼不同,隻是比其他學妹漂亮了一點、隻是第一個毫不留情駁斥我的臉麵的人、隻是略微冷漠了一點、隻是看起來,比別人多了一些故事和悲傷。

“京樂春水!請多指教!”望著她拂袖離去的背影,我鬼使神差的向她報出了姓名。哎呀、她有沒有聽到呢?

直到在畢業之前的鬼道練習場上再次看到她的身影時,我才知道、這個我口中的學妹,已經跳到了和自己一個級別。我才知道,她,就是那個人們口耳相傳的、連跳了三級的女生——清水悠暖。

不過啊,她好像對什麼都一副不上心的樣子。我清楚,在實力上、她和我們是一類人:從來不需要過多努力,卻偏偏能拿到好看的成績。就如別人還在花上半小時背三十一號的誦文的時候,她已經可以毫不費力的舍棄詠唱打出六杖光牢。

第一次看到她對老師露出柔順的笑,遠遠地、我站在彼方,看到她眼底的冰冷。

啊,稍稍有點對這個新人感興趣了。

什麼時候發現她的冷漠其實是偽裝的呢?

不是我自誇啊,我第一次見到她時,可能就發現了呐、因為一個冷漠的人,眼底都是冰封的寒意,而不是像暖醬那樣,眼底不時流瀉出悲傷的浮光。

說實話,當看到第一時間替淺野川子擋住虛閃的人,是暖醬時、我一點也不奇怪。我相信、那個手指在空中停駐就能引來蝴蝶的人、那個不時給院牆上的野貓喂食的人、那個以為扯斷與人之間的羈絆就能不使他人受傷的人,一定有著一顆最純潔柔軟的心。

雖說是暖醬得到了優先選擇番隊的權力,但其實像我和浮助這樣的老資格,早就被番隊預定了。

當她選擇十二番隊的時候,我是著實驚訝了一下。我以為,避亂躲憂的暖醬,會選擇在戰鬥中最靠後的四番隊。

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和暖醬之間,一直不存在一種名為情愫的東西。我隻是那樣看著她、或近或遠。

她那種人,是不會隨便讓一個人輕易進入她的世界的。至少在喜助出任十二番隊長時、我是這麼想的。

然而所有的所有,仿佛就在那一夜之間、發生微妙卻又如此遙遠的變化。

啊,想不通,番隊聚會那夜、先是喜助的姍姍來遲,後是暖醬的突然出現。他們之間,突然出現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隻有他們兩個人知道的默契。

我有沒有說過她彈鋼琴時的側臉很漂亮?我有沒有提過我曾沉浸在她的曲子中愣了好久?

為什麼說是遙遠的變化呢?因為這變化一經變化、就是一個錯手間,天長地遠相見無期的變化。

因為,從那天以後,她喚他,“喜助。”

嗬、她總是這麼出人意料。就在我決定永遠站在她身旁做她眼中不正經的朋友時,她卻讓一個男人悄然走進她的心。但當時的她,全然沒有發現。

清水悠暖,你究竟還要給我多少意外呢?都知道你厭惡五番隊長的頭銜,可連我也沒想到,你竟一聲不吭的離開屍魂界。

呐、莉莎醬走了,連你也走了。

於是我開始竊喜,因為至少、你和喜助,誰都沒有邁出那一步。至少當時,我和喜助於你來說,都是朋友而已。

當前幾天再次看到你時,我開始喜歡上了“如果”這個詞。

如果我像喜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