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同雪剛想找王榮和陳一光去探查一下花翠兒上午的行蹤,可一想到花翠兒既然有心隱瞞的話,一定是有她的苦衷。自己找人去查她,會不會有些不太好?放到現代,這可是侵犯到人的隱私權了。

思來想去,章同雪放棄了這個想法,等到花翠兒想說的時候,自然就會說了,現在不說,她也不要去問了,免得多此一舉。

日子,繼續過著,紅磨坊裝修的也差不多了,舞團的人趁著休息的時候,將紅磨坊從裏到外打掃的一幹二淨。與此同時,紅磨坊第一批服務員也都到位了。舞團那邊有古管事,章同雪自然放心不少,叮囑她一定要多多照顧花翠兒,便甩手不管,而是全身心都投入到服務員的培訓當中去。

借著在現代的時候經常去飯店賓館時候觀看到的,章同雪從最基本的微笑服務開始培訓起來。最初那些人還有些不適應,覺得麵對麵的呲牙咧嘴的笑很傻,在章同雪義正言辭訓斥過兩個人以後,他們才知道這個主子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打算推出這個所謂的微笑服務。

鍛煉微笑的同時還有站位服務,以及全程跟蹤服務。章同雪挑出機靈的兩個人,一男一女,專門在門口迎接前來的客人,然後將他們帶到開單服務員的身邊,再回到門邊,周而複始。而開單服務員的工作僅僅是記錄下來客人所需要的東西以及消費的金額。

所有充滿現代化氣息的教育在紅磨坊裏鋪天蓋地的傳開,那些從沒接觸過這些東西的人雖然覺得難以適應快節奏的教育,但還沒有什麼驚訝。可那些以前接觸過一些生意買賣的,可就覺得驚奇了。從來都沒人想過生意竟然可以這麼做!

一切,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因為臨近玄德皇帝登基一周年,天下大慶,不管走到哪兒都是熱熱鬧鬧的,加上天氣燥熱,給人的感覺總是那麼的火。但這些看似平和下麵,有多少激流暗湧,可就不得而知了。但章同雪可以確定的隻有一件事——白容止至今還沒回來。

地處於白國的白容止,從懷中掏出銅板丟到桌子上,瀟灑的起身準備往外走,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呼喊的聲音——

“前麵的兄弟,可否停步?”

白容止聞言,停下腳步,轉過身去靜靜的看著身後喊話的人。那人一身勁裝,看樣子也是個練家子,這個人白容止有印象,從一離開聖女島踏入白國的土地之時,那個人就開始跟在他的身後,一路向東。白容止試圖跑快,身後那人也加快速度,白容止放慢了速度,後麵那人也緩下來。幾次白容止都想要停下來質問他究竟想要幹什麼,但因為沒感到身後那人身上帶有敵意,也就作罷了。隻是他在趕路的時候隨時都要戒備警惕著身後的人,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要對他輔以行動。

就這麼過了一個多月,那人還是不疾不徐的跟在白容止的身後,沒有說話的打算,白容止甚至懷疑那人隻是巧合的和他一條路而已。就在白容止即將將那人忘記的時候,那人終於行動了。

“閣下有什麼事情麼?”白容止平淡的問著。倘若在平時,對於這種突然出現的人喊話,白容止自然是不去理會的。但眼前這個人卻是跟了他一個月的神秘人,光是這一點就讓白容止好奇起來,想知道那人一直跟著他到底有什麼樣的目的。

“兄台,可否借一步說話?”那人並沒有正麵回答白容止的問題,反倒是神秘兮兮的一指身後的客棧,衝著白容止壓低了聲音。

白容止本就不習慣被人靠近,況且對麵這個人還是個敵友不明的陌生人,頓時下意識的向後離開幾步遠。那人見了,先是錯愕的愣了愣神,卻又突然反應過來。

“兄台不必多心,我並沒有惡意。”那人說著,悄悄敞開衣襟。

雖然他的眼睛看上去無比的真誠,但白容止還是戒備的盯著他拉開衣襟的手,確定他不是要取暗器,這才稍稍放鬆下來。可他看到那人衣襟裏漏出來的東西的時候,卻又愣住了。

衣襟裏露出一塊金色腰牌,腰牌四周是用白玉鑲嵌的,金牌正中一個大大的‘白’字,明晃晃的刺人眼睛。白容止不由冷吸了口氣,那腰牌乃是白國的皇家之物,怎麼會在這個人身上?唯一的解釋隻能是對麵這個人是白國皇家的人。可是,他跟著自己一路是為了什麼?這個時候又喊住自己是為什麼呢?雖然他曾經和女皇去過白國,但白容止堅決不相信僅僅憑著那次就被白國的人認出來。

“請——”那人好像沒看出白容止的猶豫一樣,手指著身後的樓梯,對白容止輕輕吐出一個請字。

既來之則安之,白容止不再猶豫,跨步跟在那人的身後就往樓上走。那客棧乃是白容止剛剛離開的客棧,小二正要上樓去收拾房間,見之前出去的客人又回來了,頓時有點不知道怎麼辦好。那客官走的時候明明說了退房,怎麼又回來了?這房到底是退還是不退?他是去收拾還是不去收拾?

跟隨那人進了房間,白容止輕輕笑了笑,房間就在他之前所住的房間的隔壁,看來這個人為了追著他,也是煞費了苦心。

“好了,長話短說,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來吧!”白容止開門見山,沒多說一句廢話。

“不急不急,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白展鵬,身份暫時不方便告訴你,還請你抱歉,等到適當的時候,自然會讓你知道。”自稱白展鵬的人說話很不討人喜歡,但白容止卻沒在意。很多人都因為種種原因不能告訴別人他的真實身份。起碼眼前這個白展鵬能夠實話實說,總比隨便杜撰出來一個身份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