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記不得前一次被挑釁是在什麼時候了。
裴母突然就來了點興致,她倒是想知道,這兩人,到底是要做什麼。
想到這,她捏了捏虞小花的手,示意虞小花不出聲。
這樣的人,她來應付就好了。
隻見得裴母眉頭微蹙,一臉不悅的對那婦人說道:“這東西,是我先看上的。”
在這京都,鮮少有人會從別人手中搶奪東西,因為誰都不知道,這一搶,會不會搶到一個背景比自己更強大的人身上。到時候,自己倒黴不說,還連累家人。
而裴母這話,也算得上是個台階,若是有點腦子的人聽到,也該是在這個時候,賠罪了。
沒想到,那婦人聽了,居然一臉輕蔑的在虞小花兩人身上掃了一眼,這才說道:“是你看上的那又怎麼樣?你有付了銀子?”
婦人的話,也叫她旁邊的年輕女人聽了去,微微蹙著眉頭。
那蹙眉之間,隻叫人想要將她眉間撫平。
這麼一個女子,不該是為了這等事而傷神的。
可惜了,這裏沒有那些憐香惜玉的男人。
隻聽得那年輕女子輕道:“娘,夠了。”
她現在可是關東侯的人,這好不容易出一個門,就和人起了爭執。這叫她在那大婦麵前,如何抬得起頭來?再說,看這兩人身上穿著的那些衣裳,想來也不是什麼權貴人家。
和這樣的人出了爭執,這可不就是白白的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她好不容易叫自己脫離了之前的身份,怎能讓人看低了她?
可是那婦人卻是不知道她腦子中想的是什麼,隻覺得自己的女兒現下也是個貴人了,低調什麼的,完全就犯不著。想想,在這之前,他們一家子見著那些權貴,那都是低頭哈腰。現下有了機會叫他們翻了身,這還要叫他們對著別的人低頭哈腰?
這簡直就是不可能!
總該是到了她揚眉吐氣的時候了。
該是那些人對她討好的時候了。
所以,那婦人一隻手往腰上一插,另一隻手就指著那年輕女人道:“我說月荷啊,你現在是關東侯的人了,你還在那低眉順眼的做什麼?你這樣,可就不是丟了關東侯的臉?”
當初,她的女兒還沒有成為關東侯的人的時候,她也是見過他的那些個妾室的。便是不受寵的人,在外麵,那可都沒有像自家女兒這麼低調的。
這沒受寵的,都那樣,這受了寵的,還這麼低調,可不就被人看不起?
她可不想自家再被人給看不起了。她想要的是,看到那些人,都一臉敬畏看著她。
就如同當初的她看著那些人一樣。
聽著這話,薑月荷的眉頭更是皺緊。
她為什麼會成為關東侯的寵妾,她自然是清楚的。不就是因為自己溫柔可人,善解人意嗎?
這要是如同她娘說的那樣,她是要在外麵招惹多少人?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回去,叫關東侯知道了,那她還能夠有什麼樣的下場?
恐怕,之前的那些,就是前車之鑒!
“娘!”她加重語氣,有些話,在這外麵,是不好說的。“不要說了,將東西還給那位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