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悅立即回身,臉上的悵然頓時消失不見,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神情。
對著皇後彎腰鞠躬道:“兒臣就知道,母後最疼兒臣了。”
若非是因為,皇後作為一國之母,常常能給皇族和貴女們賜婚,皇甫悅也不會想到,來找皇後幫忙了。
跟皇甫悅的高興截然相反。
皇後現在隻覺得頭疼欲裂,太陽穴都開始突突的,她揉著自己的眉心,道:“皇兒,你是否想過,雲霓裳雖然是救了你,但她也隻是一介庶女,其實配不上顯王妃的身份,她最多也隻能是個側室。”
撇開這個救命之恩來說,迎娶雲霓裳一個庶女,作為顯王妃,的確不太合適。
皇甫悅點點頭,笑嘻嘻地道:“母後,雖然您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您想想,她原本是要做錦王妃的,兒臣若是要爭來,自然不能讓她做側妃的。豈有讓人家好好的錦王府正室不做,來顯王府做側室的道理?那樣的話,兒臣豈非是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恩將仇報了?”
皇後一向對這個這個兒子沒轍。
隻好繼續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難受地道:“好好好,你說的都有道理!你回去吧,讓母後清淨清淨,也好好想想,此事如何與你父皇開口。”
皇甫悅道:“那就多謝母後了,兒臣告退。”
皇後一揮手:“快滾,回去好好養你的傷!你這小子,回回來找我,總是要給我添麻煩就是了。”
皇甫悅嬉皮笑臉地道:“有母後的兒子有人疼,兒臣不給您添麻煩,給誰添麻煩呢?兒臣作為人子,就是盡力要給母後,多一些疼愛自己的機會啊。”
皇後被他弄得啼笑皆非,笑也不是,哭也不是,又說了好幾個滾字,就把皇甫悅轟走了。
等皇甫悅走了。
皇後身側的侍婢紅纓,忍不住開口道:“皇後娘娘,那是錦王殿下的未婚妻,您當真要找陛下開口?陛下怕是要斥責您,將顯王殿下慣壞了,連這個都敢求。”
皇後頭疼地道:“那本宮能如何做?難道讓皇兒自己去求他父皇?陛下若是因此覺得他不識大體,不堪重用,那想要爭奪太子之位,就更難了!眼下本宮去求,本宮到底是一國之母,陛下再生氣,也最多苛責幾句。”
紅纓也不好勸阻什麼了,隻能可憐天下母親心,但是她內心也默默地覺得,顯王殿下是真的被慣壞了,這種事兒都敢想,若是讓朝堂上的不少將軍們,知道顯王的想法了,怕是要集體拿刀上顯王府,給錦王殿下一脈討一個公道。
紅纓問道:“您打算何時去見陛下?”
皇後咬了咬牙,頭疼地站起了身:“就現在吧,早晚都是要說,自當是越早越好,早一點,事情才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