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子侑立即低頭,看向自己腰間的令牌,眉梢兀地皺起,問道:“你是說……這個令牌?”
李叔正準備說什麼:“這不可能,這是……”
封子侑卻抬手,讓李叔暫且沉默。
李叔住了口,確實有些納悶地看了自家主子一眼,這個令牌不是那個女人拿來,歸還到莊主手裏,順便跟莊主談條件的嗎,現在這個小丫頭竟然想冒認,主子為啥不讓自己多說?
封子侑看向小蕊,故意道:“你且不要胡言,這個令牌從小就跟著本莊主,從未離身,怎會是你家小姐的?”
小蕊頓時急了:“你才不要胡言!這個令牌的背後,是不是有秋名兩個字?還有一些繁雜的花紋,這些花紋,在其他地方都沒見過?這個分明就是我們夫人故去之前,留給小姐的遺物之一。”
封子侑故意冷笑了一聲:“那倒是巧了,既然這樣,這個令牌怎麼會在我手中?”
小蕊道:“我怎麼知道,如何會在你手中?當時大小姐從我家小姐的手裏,把這塊令牌搶了去,因著小姐當年在家中沒有地位,無人維護,這塊令牌就歸了大小姐了!此事在相府裏麵,待了多年的仆從們,應當都有印象。”
倒是雲霓裳。
聽到這裏,忽然明白了什麼,看著封子侑,開口問道:“你之前說,有個人拿了令牌,去找你討恩情,莫非就是這塊令牌?那麼去找你的人,是雲錦繡?”
封子侑蹙眉,沒出聲。
雲霓裳道:“你此刻故意裝作這個令牌,是你從小隨身攜帶的,就是為了避免我們冒認令牌的主人,欺騙與你,對嗎?”
封子侑默了片刻。
點點頭,開口道:“我的確是這麼想的,如果你們是想冒認令牌,聽我還說了令牌是我從小攜帶,自然會覺得踢到鐵板,不再冒認,但是這位姑娘卻堅持這塊令牌,是你們的,那就說明……”
小蕊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李叔這才明白過來,莊主剛才為何不讓自己說話,原來是想試探小蕊的話的真假。
話說到這裏,情況也已然是分明了。
雲霓裳把一個藥瓶,扔給了封子侑,開口道:“行了,你可以走了!”
封子侑一看這個藥瓶,估摸著就是解藥。
他詫異的看向雲霓裳,問道:“你不是要知道幕後的人是誰,才肯讓我活命?我都還沒說出那人是誰,你就把這個給我了?”
雲霓裳猜測了雲錦繡,但是自己也還沒有表示肯定呢。
雲霓裳道:“令牌當初是誰從我手裏搶走的,那麼誰就是最有可能拿著它去找你,讓你害我的人。更別說,雲錦繡還跟我有仇,她會這麼做,也是理所當然!”
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封子侑再交待,這事兒基本就穩了。
封子侑聽到這裏,心裏也更加相信雲霓裳的話了,他趕緊把解藥拿出來,一口服下。
吃下之後,他雖然還是在抽搐,不過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
但他依舊是站起身,對著雲霓裳抱拳道:“姑娘,這一次的事,是在下不是。此事本莊主會查清楚,如果這個令牌的主人,真的是姑娘,而不是那個來找本莊主的人,那麼,那個女人本莊主自然會收拾,不必勞煩姑娘動手。”
雲霓裳聽完。
點點頭,開口道:“看來你這回雖然做了糊塗事,但還算得上,是個是非分明的人,既然這樣,我就把解藥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