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采月頓時覺得一陣腳癢。
人既然腳癢了,就不要約束自己!他一腳,就把自己的侍從,踢飛了出去:“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給我滾!”
侍從:“啊啊啊——”
救命!
侍從飛出去之後,摔在了不遠處的大樹上,頭磕了上去,被踹飛的屁丨股還一陣劇痛。
他抱住了大樹,避免了摔到地麵上,造成二次損傷……
心好累。
不是公子你問我的嗎?作為一個忠心耿耿的下屬,我不能欺騙公子您啊!
百姓們看見一個人,被踢出了陽台,眾人都忍不住,往哪個方向看了一眼,這是不是殺人了?
然而眼神看過去之後,花采月已經離開了。
那個摔到大樹上的人,也沒有摔死,眾人很快地收回了眸光,算了,既然沒出人命,也沒看到始作俑者,那還是別報官了。
……
東宮。
太子殿下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小宣子給他上藥,這些鞭子的確都抽得特別狠,所以上藥的過程中,皇甫胤的額頭,都是細密的汗珠。
但是他也沒叫一聲痛,一直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大公主的事情,早點告知父皇,還是晚點告知,父皇今日都會想殺雲霓裳,所以此事對雲霓裳今日的處境,影響並不是很大,所以他並沒覺得,自己包庇了大公主,會哪裏對不起雲霓裳。
自然的……
他也不會料到,慕容弈已經借著這一點,在雲霓裳的麵前,無事生非,挑撥矛盾了。
小宣子看著他若有所思的樣子,以為他是為大公主的事情憂慮 ,便開口道:“太子殿下,陛下雖然把大公主貶為庶民,但是也安排了人去伺候她,更不缺衣食,您不必擔心。”
皇甫胤冷嗤了一聲,道:“孤不是為她擔心,她眼下一切,不過都是咎由自取。孤作為兄長,能為的,不能為的,已經都做了,父皇如何處置,那便是她自己的造化,孤不會在意。”
小宣子道:“那……太子殿下,您是為何麵露深色?”
這說話之間。
皇甫胤背後的藥,已經上好了,小宣子伺候著皇甫胤,穿上了就寢的衣服。
皇甫胤聽了小宣子的問題,沉默了一會兒,似乎考慮著,該不該問。
但是最終,他還是冷聲道:“小宣子,你說,雲霓裳今日是幾個意思?”
小宣子:“哈?您是指……”
皇甫胤的臉色,忽然開始變得有幾分難看:“剛進大殿的時候,她明明對著孤笑了,為何進入殿中之後,她又對著孤翻白眼?女人的心思,都是如此難以捉摸?”
小宣子:“……”
殿下,您是不是忘了一些細節,比如,那個時候雲小姐對您笑,您給了人家一個冷臉?
看小宣子沉默著不出聲。
皇甫胤偏頭看向他,不悅地蹙眉道:“怎麼了?你也不清楚,雲霓裳為何如此?”
但是按照小宣子的性子,若是也看不明白雲霓裳的想法,小宣子也該回自己一句話,說他也不清楚,而非是眼下這樣,突如其來的沉默。
小宣子看了一眼自家主子。
膽戰心驚地道:“太子殿下,奴才不是不清楚,而是您之前說過,不許奴才再提雲小姐一個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