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在這裏?”

楚留香和張三相視一眼,苦笑搖頭。

高亞男和胡鐵花之間,也是一筆糊塗賬。

楚留香三個人初出江湖時,和高亞男就已相識了,姬冰雁那時就有些喜歡這位華山女劍客,隻可惜這單相思注定沒有結果,因為高亞男喜歡的是胡鐵花。

胡鐵花這個人,既是可愛又是可恨。他可以為了朋友為了知己殞命涉險,但若是沒有危險,麵對喜歡他的女人卻跑得比兔子還快。

不過他現在沒法子逃跑,也不想逃跑。

茫茫大海上本沒有第二條路,那麼本該在華山上陪著師父枯梅師太的高亞男又怎會下山,還處在去往蝙蝠島的海船上?

這必定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白澤絮絮叨叨說完,趴在無花身上,不解道:“我真不明白人類的心思,他們已經兩情相悅,為什麼還要磨蹭這麼多年?”

無花深深吸了口氣,好容易穩住了嗓音,道:“在這種時候,你能不能少說些?”

結實的大床上,被褥已淩亂不堪,柔和的燈光撒在新雪一般的肌膚上,竟是恍若透明,一觸即碎一般。

白澤久久凝視著無花泛紅的軀體,視線從顫唞的雙睫下移到玫瑰色的薄唇,略過鼓動的喉結停留在左胸的紅果上,微微笑道:“主人,你太緊張了——不過若是叫我專心些……敢不從命。”

那是心髒的位置。

視線在胸口的頭顱上的頓了一下,無花微有些茫然,而後再自然不過地抬手,攬住了身上的人。

也許是獸類的本能,白澤在床第之間,對心髒和咽喉這兩處,總是情有獨鍾的。

溼潤的唇離開了左胸,公平地在右邊徘徊,而後緩緩向下,在腹部淺淺的凹陷處逗弄不休,最終到了雙腿之間。

無花的整個身子蒙上層緋色,輕輕的顫動未曾停止。

他抬起手想要掩住臉龐,卻很快被拉下。

身上人離得很近,呼吸相聞,白澤安撫地笑了起來,微帶著些撒嬌的意味,語氣卻是不容拒絕的:“我要看你的表情。”

如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無花妥協了。

作者有話要說:

☆、魚汛

天已亮了。

許是因為昨晚的暴風雨,海上的日頭並不熱烈,陽光柔和地撒落在海水上,仿佛灑落在一塊巨大而晶瑩的翡翠上。

張三起床的時候,房間裏的另兩個人還閉著眼,發出輕輕的鼾聲。他嫌棄地將胡鐵花的腳丫子踢到一邊,走出了門。

甲板由棕褐色的木料構成,堅實、穩定而流暢。

一團小小的白色趴在甲板的一角,細細的絨毛被海風吹得有些雜亂,正是白澤。

張三眼睛一亮,快步走到那貓旁邊蹲下,笑道:“我還以為你肯定會跟著主人呢,怎麼自己出來了?”

貓咪抬頭,一雙琥珀色的大眼睛濕漉漉的,軟綿綿地叫了一聲:“喵~”

它站起身來,輕巧地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又回過頭來,叫了一聲。張三陡然想起打發時間時看過的誌怪雜本,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

待到小貓終於停下來時,展現在麵前的是一張充滿了生活氣息的、泛著魚腥味的、結實耐用的……漁網。

張三忍不住學著楚留香摸了摸鼻子,對上小貓充滿渴望的眸子,苦笑道:“好吧,是我想多了。”

魚汛。

站在甲板上往下望,便可見魚群自北至南,銀箭般自海水中穿過。

船,正好經過帶著魚汛的暖流。

魚也和人一樣怕冷的,所以每當秋深冬至的時候,就會乘著暖流遊。此外,在夏季天氣暖和的時候,也有魚會遷徙到一個特定的地方去產卵,為了下一代的誕生做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