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1 / 3)

彪哥的馬子 第七回 彪哥的馬子

我沒有想起那件事:

——王彪對我說:“追定你了。三個月。”

他為什麼追求我,我已經無心細究。彪哥嘛,就是那種見女生就追的人。我雖然自詡美女,卻還沒有自信到以為他是因為我的“美貌”對我產生的興趣。男生,尤其是這樣一個把自己當作丹哥的男生,是有那麼一點征服欲的。也許是鬆明那一句“不是,同學。”也許是我那一句“我讀名校,你幹什麼?”總之,他就那麼莫名其妙的跟過來了,窮追不舍。

在病房裏的時候,我沒有想起這件事。

徐鬆明打完第二劑狂犬病的點滴,過來看我。

“喲!朱量子真是好運氣!”他幸災樂禍,開心極了。

“哼!”我把頭一別,不去看他。

“哈,哈哈!這是什麼?”他看見被我甩到床底下的包裹,愈發囂張地大笑起來:“你媽真體貼啊,這樣都不放過你呀,哈哈哈!”

“還笑,都是吳米達,簡直氣煞我也!居然給我寄這東西!”我斤斤計較,十分難平。

“吳、米、達,哈哈!原來是米達寄來的啊?”他兩眼放了放光,——色狼的那種光——,搬起吳米達的包裹箱,在吳米達的名字上吻了一口:“啵!”

上海美女吳米達,簡直就是色狼徐鬆明的夢中情人。

“哎喲~~惡心死了!”我雞皮疙瘩掉一地。

“你這是嫉妒!”徐鬆明毫不客氣,抓住我的狐狸尾巴。

點到死穴了。

“哼!自戀狂!”

“朱量子~”王彪捧著一把玫瑰花走進來。

“喲!彪哥!”徐鬆明一臉諂媚,趕起讓座:“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

“老婆墮胎。”王彪的回答十分幹脆。

“不是吧?”徐鬆明一臉不相信。

“去!你小子!”王彪將他的腦袋“啪”的一拍:“我像是幹這缺德事的人嗎?”

“那我哪裏知道。”徐鬆明一臉委屈,很妖豔地眨了一下眼。

“少來!”彪哥啐他一口,徑直走到我病床旁邊來了:

“朱朱——”

“噶,惡心死了。”我簡直想吐!

彪哥把玫瑰花放在我的小桌上:“啊,瞧這花,多嬌俏,每一片都是我的心啊~~”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人哪!”我嘟囔起來,將花一甩:“我鼻子過敏!”

徐鬆明竟將花接住了。

“徐——鬆——明——!!”

我憤怒地大叫。

徐鬆明一臉無辜:“是你扔我身上的……”

這有什麼辦法?隻好作罷……

“我走了,三個月!”彪哥眨一下眼睛,終於走開。我已經被他折磨得心力交瘁:“簡直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非但天不幫我,連徐鬆明都不幫我!

“哎,我看,彪哥其實人挺好的。”徐鬆明說。

“滾!”我白他一眼,很是忿忿。

“滾就滾拉,不過你真的有三個月不能去上海了,你就等著彪哥天天來看你吧。”徐鬆明翻翻眼睛,將被我摧殘得半死不活的玫瑰花打理整齊,插在桌子上的水瓶裏:“給,不要折磨玫瑰花了,彪哥會生氣的。”

“——滾!”我怒吼一聲,將枕頭砸了過去。

徐鬆明就這樣滾了。滾去上海讀書了。

隻有我一個人留在黃岡,麵對如狼似虎的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