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1 / 3)

一次來美國麼?難道是我老爸的熟人?我也沒聽說他有什麼親戚在美國啊。如果是我以前的同學,這麼出息混到美國來了,那我應該也有點印象吧。

我又瞟了一下這個朋克青年,小夥子皮膚不算白,鼻子不算高,這不是個中國人麼?

我握住他的手說:“你是中國人吧,在這裏見到中國同胞,真是太高興了。”

朋克青年說:“我也很高興見到你。”

他說的中文很流利,看來之前在中國呆過。

我問:“你是留學生嗎?”

他說:“不是。”

我奇怪了:“你是來旅遊的?”

他又搖頭:“我住在這裏。”

我愈發奇怪了:不是留學生,不是來旅遊的,那我更不知道是那個了。我也沒可能認識這樣一個人!

“你說你認識的一個人認識我,那可否告訴我那個人是誰呢?”

左右猜不出,不如直接問。

那朋克青年也是想告訴我的,不然,他還不來找我呢。

“你看看這個。”

我從他手上接過一個小相片:“這,這不是我嗎?”

朋克青年高興起來:“那就是你不錯了,我,我跟了你很長時間了。”

我一聽這話,嚇得差點沒從沙發上跌下來:“你,你不會是什麼私人偵探,接到任務要監視我吧!”

朋克青年知道我在說笑,自己先笑起來:“嗬嗬,朱小姐太會開玩笑了,你,認識他嗎?”

我見他又從手裏拿出一個小照片,心道:你還真奇了,難道你搜集我的相片不算,還將我爸爸媽媽的相片也一起盜來了不成?

那朋克青年將相片放在我手上,我一看:啊!

我實在很想大叫一聲,又想哭了:

這不是王彪嗎?

朋克青年見我情緒大動,不禁笑道:“更加沒錯了,你認識我們彪哥。”

我想:真是廢話,我不僅認識,還是他的女朋友呢,我……還曾是他的愛人呢。

朋克青年將手伸過來,我卻還拿著彪哥的相片,忘了給他。見他伸手來取,也不好意思不還了,遞給他道:“彪哥還好嗎?他人在哪裏?”

朋克青年說:“一直都在這裏呢,這些天不見人影了。”

我才知道彪哥所謂的逃亡,原來是逃到美國洛杉磯了。他一直沒有告訴我他在哪裏,誰想我就這樣誤闖誤撞撞過來了,還碰到他的兄弟。

朋克青年咧了一下嘴,露出牙齒上的一顆亮鑽:“彪哥五年前來這裏,我們就遇一起了,中間回去過一次,說是去見一個朋友,後來又急急趕回來了,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我想起彪哥去看我的那天晚上給我留的紙條:

——我很後悔我沒有做一個正派人。如果哪樣,我就可以永遠和你在一起了。

——忘了我吧,徐鬆明才是你的依靠。

——狼大真的很愛你。

——對不起。

我想著這些過去的枝枝節節,心裏真是百感交集。

我不會像從前一樣,想起阿彪就哭了。徐鬆明是我的男朋友,他會一直陪在我身邊。我也會一直陪在他身邊。

朋克青年收回了阿標的相片,裝到錢夾裏,又對我說:“可以把你的那一張也還給我嗎?”

我將自己的相片也一起還給他。

為了表示親切,我們不妨叫他阿飛。

阿飛是一個僑民,十幾歲的時候就跟著父母過來這邊闖蕩了,現在在迪廳裏唱歌,阿彪曾是他們樂隊的吉他手。我從來不知道阿彪這麼有音樂天分,這麼快就彈得這麼好一手吉他了,我單知道他會打架,徐鬆明連同他師兄師弟三個跆拳道黑帶高手都打不過他,尋常嘍羅他隻要一拳就可以打到休克。正是這般暴躁脾氣和乖戾性格,才造成我和阿彪之後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