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沒有不舒服是不可能的,畢竟密室密室,自然知道的人越少才會越安全,如果非要告訴誰,那至少得得到他絕對的認可才是。西索固然是不行的,畢竟哪怕是和他更加熟悉的情報小哥,都不知道自己這棟別墅的地下,有這麼一個龐大又堅固的密室,當然,也或許對方的‘不知道’是尊重友人的不去查詢,但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再說了,自己當初破解密室花了那麼長的時間,西索這麼一會兒就大喇喇的站在密室裏氣自己,他會有好心情才奇怪吧。②思②兔②網②

不得不承認自己嫉妒了的快鬥好一會兒沒有給西索好臉色,直到逼著對方答應絕不外傳才算好些。不過感謝西索因為和快鬥擁有了共同秘密而升起的好心情吧,不然好好的一個晚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回憶被迫終止,因為從窗口看見的加長轎車終於停了下來,緊接著車門打開,從裏麵走下一個穿著西裝的長發青年,渾身帶著一股文藝風氣,從他走動間擺動的手臂弧度以及雙手細膩完全沒有損傷的樣子看來,也是一個癡迷音樂的人。

可如果是真的癡迷音樂,又怎麼會認不出曦光奏鳴曲呢?快鬥百思不得其解,卻無暇多想,眼見那青年將要走進了會客廳的大門,他立刻收回了放在窗口的目光,不著痕跡的轉移到大廳門口,一眼就看見在一隊保鏢的護送下,緩緩踏入會場的青年男子。

也是這個時候,他才看見了這個青年的全貌。

淡金色的卷曲半長發披散在身後紮成了一個低低的馬尾,兩邊額側垂下的卷曲發絲堪堪擋住眼角,棕色的瞳孔,淡粉的嘴唇,看起來俊秀又風流。他行走間的步伐姿態十分的優雅,帶著一股典雅的韻味,舉手投足似乎都像是在譜寫樂章,叫人看起來像是在欣賞著什麼美景般,十分的舒服。

不過不管這人長得如何,有一點快鬥確實可以確定的,那就是他絕對沒有開念。這倒是能說明他看不出這殘本周圍所散發的氣感,但這種一看就是音樂大家的人,就更沒有理由不知道這冊殘本的出處了啊。

眼看那青年站上了高台,優雅的向下麵的人鞠了個躬,便開始了自己的演說,待到簡短的祝詞結束,就見他輕輕的拍了兩下手掌,緊接著侍者舉著一個銀質的托盤走上台來,那青年便小心的接過,輕輕的放在身前的玻璃柱上,緩緩的揭開了紅綢……

會場的氣氛變得凝重,普通人可能會以為是因為緊張或是激動的情緒作祟,可快鬥這樣的念能力者就能發現,這種氣氛與自身的情緒無關,其實是數道從四麵八方散發而來的危險的念,帶著或多或少的惡意,擴散了整個會場。

“看來這次覬覦著奏鳴曲的人也不少啊,哪怕沒有曦光奏鳴曲這樣顯而易見的名頭,也有不少識貨的家夥發現了端倪嗎。”快鬥的神色也變得凝重,半是自言自語半是提醒西索,“準備,我們要開始行動了。”

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暗下控製整個會場照明係統的按鈕,就見西北的一個角落裏發生了一陣騷動,緊接著就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尖叫聲,帶著濃重的恐懼。

“怎麼回事?”鬆開馬上就要暗下的大拇指,快鬥皺起眉頭看向騷亂的源頭,隻見那裏的一圈人‘謔——’的一下子推開,空出了一塊缺口,快鬥正納罕這裏並不是之前他感到的那三股危險的氣息之一,就從那稀稀拉拉空出的圓形區域裏,看見了騷亂的源頭。

那人圈之中引起騷亂的原來是一個渾身肌肉暴起高達兩米的壯漢,渾身沾滿了迸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