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好一笑,“我叫酷拉皮卡,酷拉皮卡·窟盧塔。”

快鬥看著衝他溫柔笑著伸出手來的金發少年,總覺得那麼沉重的悲傷不應該加諸在他的身上,這麼溫柔的人,果然應該無憂無慮生活在陽光下才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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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上了廣告位,兩周三萬,噴血而亡_(:3」∠)_

☆、52

互相交換了姓名,快鬥便當起了身邊新朋友的臨時‘護花使者’,畢竟這一路極不太平,如果是酷拉皮卡自己走的話,百分之百會成為魔獸們的口糧,根本不可能活著離開。

快鬥把酷拉皮卡夾在胳膊底下,帶著他在森林裏快速飛掠,而自從他們兩個互換了姓名之後,相處便隨意了許多,再加上酷拉皮卡終於不再那麼戒備,叫快鬥終於有機會詢問一下他一直在意的事情了。

雖然揭別人的傷疤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可鑒於快鬥從一開始就對窟盧塔族滅族的事情有些疑問,所以難得遇見了事件的遺孤,便少不了要問上一二了,而聽過酷拉皮卡敘述的事件過程之後,他的疑問就變得更加多了。

“照你所說,當初你通過了窟盧塔族的族長也就是你爺爺的測試之後,選擇暫時離開隱居的村子去給你的眼盲的好朋友派爾羅尋找醫治雙眼的醫生,方才逃過了一劫的對嗎?”酷拉皮卡頓了頓,斂下了眼眸輕輕的恩了一聲,算是對快鬥的總結表示了讚同。

快鬥皺眉深思卻並不影響跑動的速度,而由於速度的加快,卡在對方小腹上的手臂咯的他難受,可突然襲來的關於過去的痛苦記憶叫酷拉皮卡又無暇他顧,滿腦子都是四年前那叫人絕望的一幕。

就像他剛剛和黑羽快鬥說的那樣,四年前滅族的那一夜,他的確是因為外出幫派爾羅尋找醫治眼睛的方法而離開的村子,可他卻沒有想到,等到他回來竟然會麵對那樣悲痛的事情。

他還記得臨走的時候,母親一臉嚴肅的告誡他外出時需要注意的事情,他當時並沒有感覺什麼不對,可是如今想想,母親非同一般的緊張與焦慮,以及爺爺對他的放寬政策,怎樣都透露出了一種不祥。

是的,放寬!

窟盧塔族每一個離開村子的人都需要經過嚴格的測試,如果通過了才能踏出族人聚集的隱居地,去往外麵的世界,因為在外麵有很多覬覦他們火紅睛的人體收藏家和無數戒備著他們恐懼著他們的普通人,是以如果沒有強大的控製瞳色的能力,沒有一個人可以被允許出去。

可他明明記得自己是失敗了的,派爾羅被欺負的時候他明明爆發了火紅睛,明明被許多人當場看到,又怎麼可能是派爾羅一瓶隱藏瞳色的藥水就可以瞞天過海的呢,可個時候爺爺卻還是宣判了他的合格,同意了他的外出。這些在現在想想都足以叫人疑惑,可當初的自己卻是沒有發現罷了。

酷拉皮卡抬起手臂遮住了雙眼,他並不知道那一晚村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麼,可當他回到村子的時候,他想那慘烈的一幕恐怕他一輩子也無法忘記了。從村口直到祭壇旁邊的道路上,鮮血沒過了腳踝,族人們支離破碎的屍體刺痛了他的心,染紅了他的眼。他們沒有瞳孔空洞的眼眶全部對準了他,淒厲的傳達著唯一的一個執念,報仇!報仇!

酷拉皮卡渾身顫動了一下,咬緊了下唇,好叫自己不被刻骨的仇恨所影響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得不承認自己的膽怯,他不敢再去回想當初的場景,平常雖然嚴厲卻十分寵他的爺爺,隔壁經常和他拌嘴的魯姆,村口賣小玩意的大嗓門大叔,還有巷子裏最溫柔總是給他捏唐人的小姑姑,前一秒還在歡笑的人們,現在卻全都支離破碎的橫躺在曾經的樂土上。他麻木著神經收撿著族人們破碎的屍體,把尚能拚湊出來的六十七具屍體小心的擺好,為了叫他們不被闖入者攪亂而無法安眠,一把大火燒盡了所有。他把最後的骨灰小心的擺放在祭壇中的密室裏,終於離開了那片故土,毫不猶豫的踏上了複仇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