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推卸完責任,薩次偷偷的回頭看了一眼仍舊緊閉的木門,腳底抹油的迅速溜了,當然,這要比他帶考生們馬拉鬆的時候要快的多的多了,沒辦法,生命價更高嘛。

距離第二回合的測試還有一段休息時間,快鬥無聊的靠著樹幹,低頭不知道想著什麼。須臾間身後的傳來踏響樹葉的沙沙腳步聲,叫快鬥察覺般的抬起頭來,感受著身後熟悉的氣息他不由得挑高了嘴角,雖然這一點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現。“回來了?玩的可還開心?”頭也沒回,他放鬆了神經,狀似調侃的問道。

“哼哼~比我想的還要有趣喲~”西索走到快鬥身邊,把肩膀上扛著的雷歐力扔在了地上,伸手攬住了快鬥的肩膀,帶著他向人多的地方走去,“小綠果就像我想象的那般甜美,而那顆小金果也同樣不簡單,那一身濃鬱的仇恨味道簡直美味的叫我忍耐不住了~嗬,還不止如此喲,剩下的小果實們雖然難吃了些,卻也完全可以勝任無聊時的調劑了呢~這次人家可真是大豐收啊!”

“等等……仇恨的味道?你知道了什麼?”快鬥微微蹙眉,他可不覺得憑借自己的忠告和酷拉皮卡的悟性,他還會那麼輕易的把自己的身份搞的天下皆知。而就他們重逢時酷拉皮卡的打扮和那雙黑色的假瞳,就知道他的話對方是聽進去了的。可如果這樣,西索又是從哪裏得知酷拉皮卡的真實情報的呢。

西索的感慨被打斷卻也沒有不快,聽到快鬥的疑惑心情不錯的點出了重點,“小黑總不會忘記那個墨菲亞家的‘老頭子’了吧?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那家夥有的時候還是很有用的~”快鬥聽罷恍然大悟,果然不管在哪裏都是拚爹的時代嗎,就算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墨菲亞家族帶給西索這個‘半編外人士’的便利也依舊是不可估量的。

“可是如果這樣酷拉皮卡豈不是會有危險?”幾乎是立刻的,快鬥便想到了自家好友不利的處境,不過下一秒他便得到了西索帶著酸味的冷嗤,“像老頭子那樣美味的大蘋果可不常見喲,所以不用擔心你的朋友。”他扁了扁嘴,在發現快鬥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不爽之後更加的不爽了,遠遠的看了一眼朝著雷歐力跑過去的幾人,西索目光鎖住了金發的少年,既然這個家夥叫他這麼不爽,那麼他稍微做些什麼……也無傷大雅吧。

腦子裏本來有些模糊的計劃漸漸清晰,西索滿意的扯起嘴角,笑的萬分惡劣。如果這次的計劃能夠順利,他有極大的可能把庫洛洛大蘋果一口吞掉,那可是他從四年前一直垂延至今的美味。每一次的約戰都已失敗告終,那個陰險狡詐的家夥總有這樣那樣的借口推脫著躲開,隻不過這次嘛……對了,他得趁什麼時候單獨接觸一下小金果,唔,旅團接下來的行動貌似就在九月份,哎呀哎呀,如果這次全員計劃被小金果知道了,那完全是團長保密工作做的不好,和他可是一個戒尼的關係都沒有。

西索無良的攤手,暗搓搓的進行著邪惡的計劃。其實按理說他既然知道了酷拉皮卡的身世,又怎麼可能查不出當年的真相呢,十老頭妄圖消滅旅團的行動可不止一次半次,身為黑幫的地下勢力以及旅團的現成員,西索分明知道酷拉皮卡真正的敵人是十老頭,而不是惡名昭著的幻影旅團。可是他有什麼義務把這告訴小金果呢,利用酷拉皮卡的仇恨能叫他多年的夙願變為現實,但如果對方知道了滅族的真相……那麼他報仇的對象就會轉換,那到時候自己要如何是好,去摘那十個爛蘋果嗎,還是和那些無趣的陰獸玩過家家?

別開玩笑了!

不久之後和庫洛洛對戰的暢想敲擊著西索躁動的戰魂,至於誤導酷拉皮卡又阻礙對方的報仇……哈,難道還要妄想西索會產生愧疚這種情緒嗎?

越想越興奮越想越激動的西索顯然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兀自渾身顫唞的犯了病,當然,就在他旁邊的快鬥少年可不知道對方在這麼一會之間就已經想了多少東西藏了多少陰謀,他隻記得才剛剛談到這次的小果實們,這人就又犯病抽風了,不由得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深深的歎了口氣。

其實說來說去他最擔心的還是西索的狂躁症,雖然現在看起來對他完全沒有影響,犯病也有誘因而且也不是不能恢複理智,可這到底是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不去掉他始終不能安心。而且每次西索戰鬥的時候都完全不顧忌自己的狀態隻圖爽快,不管麵臨的是大蘋果還是小果實更多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搞的慘兮兮的一身傷痕,這種完全無法治愈的抖M症候群也同樣讓他憂心。

可西索這家夥卻完全不把這些當一回事,也許他的想法太過簡單,便是能夠活的肆意活的快哉,而至於什麼時候會變成一抔黃土以及死狀如何是否安詳,那則完全不會叫他有一星半點的憂慮和恐懼,顯而易見的。

可快鬥卻不想這樣,更不想在未來的某一天給西索收屍,然而西索的本性已經定型,他沒那麼大的本事也並不想改變西索,那麼也就隻剩他自己一個人慢慢糾結了。

算了,不想了,快鬥拍了拍額頭還是決定先通過這次的考試再說其他,畢竟最重要的是西索的狂躁症,治好了這個別的他都可以忍耐,而獵人的確要比普通人多出許多的特權,到時候尋找到治療西索的秘方或是醫生的希望就更多了。按揉著太陽穴的黑羽快鬥完全沒有發現,自己的思維模式已經不知不覺的變成了‘為西索著想’,甚至已經到了不希望他有危險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