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像個生過孩子的人。”
一點不是我誇張,徐敏很會保養,身材還是那麼苗條,皮膚也很滋潤。
“我和你是不一樣的,臉上有了滄桑。”
“滄桑是什麼樣,在哪兒?就你嘴邊這顆痣吧?這不叫滄桑,叫美人痣。”
“去你的。”
我們倆快步往上爬,不一會兒,兩個人就開始氣喘籲籲。爬到半山腰,在徐敏的強烈要求下,我們靠在路邊的大樹旁休息。
“現在的體力真不如以前了,那會兒我可是一路跑著上去,不歇氣的。”徐敏呼哧帶喘地說。
“所以要加強鍛煉了。以後每星期都來一次吧。”
“你當那麼好請假嗎?你知道嘛,我今天出來可是院長特批的哪。”
“你告訴院長來爬山了?”
“對,我告訴她是和你一起去爬山,她就同意了。”
“行了吧,我有那麼大的麵子嗎?”
“我結婚的時候你看見過我們院長的,她對你印象可挺深的。”
“就是那個胖胖的女人?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
“對,就是她。你聽我說啊,我們院長的兒子,在美國一家大公司裏工作,這次從美國回來休假,院長跟我說讓我幫她,留心給她兒子介紹個女朋友。你看這是他的相片。”徐敏口袋裏拿出一張相片,遞到我的手裏。
“你看看,他可是雙博士學位,年薪幾十萬美金,是個標準的鑽石王老五。今年35歲,年紀稍微大了點,可是人家事業有成,再說,現在差個10歲20歲根本不算什麼,現在興這種老夫配少妻,郎才女貌……”
看到我有點生氣的白了她一眼,徐敏及時收聲。
相片上的男子算是長得比較有型的那種,不胖不瘦,眼神中有一種自信的神采。
“原來你是帶著任務來的?”
“別挖苦我,說不定你看中了還得感謝我呢,這樣的人可是時下女孩子追逐的理想對象。”
“一般人。”
“小艾,這麼優秀的人你說是一般人,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男人?一見鍾情的?生死相許的?太難了。婚姻是現實的,一定要有物質基礎做前提。我勸你好好想想吧。”
“也許我還沒有走出過去的陰影。”
“生活的美好就在於你永遠都不知道在你前麵等著你的是什麼,不要看來時的路,要往前看。我們繼續上山!”
我回味著小敏的話,覺得挺有道理的。可是我的感情怎麼總也沒能擺脫他的束縛?
那是我的初戀。
大三的時候,我認識了他。在校園旁靜靜的湖畔,他用手支著下巴,雕塑般地望著湖水,一動不動地專注著,我在他不遠處寫生,發現他的側影很酷,就把風景畫改成了人物素描。
當我畫好了走到他身邊,把那幅畫交給他的時候,他很驚訝地看著畫問我:
“這是誰?”
“是你呀!”
“我從沒看過我的側影,謝謝你,畫得太好了,能把這幅畫送給我嗎?”
我點點頭。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他叫鄭浩。
我們經常在一起,他不說話,隻是默默地坐在我身邊看我畫畫。不知道自己喜歡他什麼,隻是覺得他的那份憂鬱的氣質深深地吸引著我。
他從不和我說自己的事情。我隻知道他是學計算機的,對於計算機他有著一種天生的敏銳,嚴密的邏輯推理和各種運算的演繹都是他最大的特長。他說在我身上他能找到最形象的感覺,這是他的世界裏所缺少的;我們就像南北極地的磁力緊緊吸引著對方,彼此不能分離。也就是那時候我產生了對於計算機的愛好,而他因為看我拿著一本宋詞,就以為我喜愛詩詞,每每在我們約會的時候吟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