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黑傘撐在墓碑上麵,擋住了細雨。
溫七白側眸看過去,葉封安一身黑色西裝,站在旁邊,手中舉著一把黑傘。
“滾。”溫七白語氣平靜,葉家人站在這裏,簡直是侮辱了母親的墓碑。
葉封安低頭看溫七白,目光之中一派淡漠,“你這麼做也無濟於事。”
“與你何幹。”
葉封安彎眸笑了,語氣淡然,“的確與我無關,我又沒見過你的母親,也不曾受她恩惠,本來是不用管這種閑事的。”
話已至此,葉封安頓了頓,“不知道你失蹤的這半個月裏,蘇景躍有沒有告訴你一件事情。”
溫七白神色冰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蒙蒙細雨打散了視線,他手機早就關機了,蘇景躍根本聯係不上他。
“那群老頭子把你給賣了,像賣葉溫婉一樣,把你賣給了蘇景躍。”葉封安說起來也想笑,他一直拒絕繼承葉家,現在葉家也不是他來掌權,執掌權力的還是那群老頭子。
為了利益,可以把所有的人都當作商品。
蘇景躍?溫七白嗤笑一聲,蘇景躍怕是早就知道這個消息了,整個世界估計就隻有他自己一個被蒙在鼓裏。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還有人有權利把我給賣了的。”溫七白透過雨簾,看向撐著一把黑傘,緩緩而來的蘇景躍。
蘇景躍那雙黑眸之中滿是淡漠,走近了才低頭去看溫七白,忽的彎眸笑了,嗓音溫潤,“怎麼這麼久都沒有和我打電話。”
溫七白看他是在笑著,實際上笑意卻不曾達到眼底,和素日裏相差甚遠。
蘇景躍也不介意溫七白不吭聲,抬手把溫熱的手掌附上他冰涼的臉頰,拇指摩挲了兩下溫七白泛紅的眼眶。
半個月了,溫七白都沒有聯係過他,他按兵不動半個月,等著給溫七白解釋緣由,可是,溫七白卻放棄他了,徹底地放棄他,沒有一絲一毫地留戀,這讓他怎麼能不恨,怎麼能甘心!
上一代人有恩怨不假,可是溫七白憑什麼連他也一起判了死刑?
“我在家等了你半個月。”蘇景躍拇指緩慢的摩挲著,語氣溫柔低沉,仿佛情人之間的低喃,“你怎麼不回來找我呢?”
溫七白直覺告訴他不對,蘇景躍不對勁兒,等他發覺不對勁兒要逃開的時候,手腕已經被死死握住。
蘇景躍低低地笑著,湊在溫七白耳邊低聲開口,“為什麼不過來找我?你想聽什麼我都能解釋給你聽,可是你就是不來。”
溫七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不是因為肉麻,而是因為恐怖,這樣的蘇景躍,真的很恐怖,和之前所有的都不一樣。
“蘇景躍…”溫七白手腕被握的發疼,骨頭都仿佛要碎了,他原來怎麼不知道蘇景躍有這麼大力氣?
“你說,我在聽。”蘇景躍沒有絲毫要鬆手,也沒有絲毫要放開的意♂
衛卿仍舊哭唧唧,他沒敢告訴溫七白,他以為蘇景躍把小白綁架了,因為每次去找溫七白的時候,他總是能看到蘇景躍恐怖到極點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