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捅他一刀,讓他哭給你聽成不?要說這個小朋友還真喜歡哭,從頭到尾都在哭,我真的好奇的很,他真的是個男生嗎?”
溫七白仰起頭,對著空蕩的走廊出了一口氣,腦子疼的要爆炸,“我知道了,我會過去。”
“如果告訴蘇景躍的話,你可以先試試。”齊冷青喑啞地笑了,仿佛是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看看是蘇景躍先弄死我,還是我先弄死這個小朋友。”
通話戛然而止,話筒裏傳來忙音。
溫七白抬手擦了擦下巴上滴下來的汗,轉身走向攝影棚的大門。
“白哥,一會兒還有你的戲份,你不進去化妝嗎?”路過的幾個劇組工作人員都很好奇,溫七白一向十分敬業,從來都不會幹這麼出格的事情,再說了,馬上下一場戲就要開始了,溫七白卻把戲服全都給脫了。
“恩,有點事情。”溫七白敷衍了一句,衝出大門。
溫七白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過去的,時間本來就急,又是這種耗費體力到極點的天氣,等趕到的時候已經喘地上氣不接下氣了。
推開廢棄倉庫的大門的時候,溫七白看到漫天飛舞的都是灰塵,倉庫裏卻空無一人。
溫七白低頭按下號碼,接通了之後才低聲開口,“你在哪兒?我到了。”
“往前走啊。”
齊冷青一步一步地指揮著溫七白往倉庫裏麵深入,直到進入到一個監控室,監控還在運行,溫七白低頭去看屏幕。
被放大的一個屏幕上,齊冷青用軟布輕柔的擦著手裏的刀,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歌謠,旁邊的衛卿一隻手拷著手銬,手銬的另一邊被綁在倉庫的柱子上,垂著腦袋,顯然是已經昏過去了。。
“我到了,你想怎麼樣!”溫七白一手握著手機,另一隻手撐在桌子上,看著視頻裏的齊冷青把軟布扔到地上,拿著那把被擦得一塵不染的刀子一步一步地走向衛卿,低聲吼道,“齊冷青,你要是敢動他,我一定會殺了你!”
齊冷青忽的笑了,“殺我?你怎麼殺我?你知道我現在在哪兒嗎?更何況,你覺得我,怕死嗎?”
她現在一無所有,唯一想做的,就是拉溫七白一起下地獄,蘇景躍又如何?她倒是要看看,這溫七白死了之後還能不能重新變成那隻黑貓。
這個地下角鬥場很大,原來也飼養了不少動物,房間重重疊疊,數不勝數,溫七白盯著監控錄像,又側眸去看旁邊牆壁上貼著的平麵圖,一目十行地對照著,迅速確定了房間號。
齊冷青彎眸笑了,“果然聰明,你過來吧,看我先割到他,還是你先跑過來。”
溫七白最痛苦,最黑暗的歲月,是衛卿陪著他走過來的,衛卿是他最後的底線,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不能讓衛卿出事。
齊冷青的這個魚餌很明顯,這個死局也很明顯,可溫七白卻不得不跳,因為他不能失去衛卿。
衛卿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哪怕是自己死,也不能讓衛卿出事。
房間門剛剛被推開一條縫隙,一個夾雜著風的拳頭就揮了過來。
腹部被搗上一拳,溫七白悶哼一聲,腿一軟,跌倒在地上,到底是專業的保鏢,比他高比他壯,這一拳的分量真是夠厲害。
手腳發軟地被拖進去的時候,溫七白半跪在地上低低地咳嗽著,臉色慘白。
“怎麼樣?舒服嗎?”齊冷青用刀身拍了拍溫七白的臉頰,劃出一道細小的傷口。
血珠從傷口中溢出,一滴一滴地,仿佛上好的寶石,透著晶瑩的光芒,鮮豔漂亮至極的紅色,讓人看了就興奮,興奮地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