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成一片無邊無際的白色。
寒冷的風透過打開的窗戶,吹散了一室的暖氣。
溫七白抬手接到一片落在掌心的雪花,溫熱的掌心不過瞬間就把雪花融化成一灘水,順著指縫,跌落下去。
蘇景躍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溫七白周身仿佛籠罩了一層光暈,漂亮到不可思議。
“醒了。”聽到有動靜,溫七白才轉身看了過來,背靠著窗台,彎著眸子衝他笑了笑,“外麵下雪了。”
一片雪花從打開的窗戶中飛了進來,被室內的暖氣融化。
蘇景躍撐著手臂坐了起來,醉宿的頭疼還未褪去,抬手揉了揉眉心才想起事情的經過緣由。
他和溫七白吵架之後已經冷戰有一周了,昨天晚上秦知書約他出去喝酒,之後他就斷片了。
是秦知書送他回來的?而且,溫七白昨天晚上也回來了。
“今天不工作?”蘇景躍視線掃過被折騰的一團亂的床鋪,和溫七白胸膛的吻痕,這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酒後亂~性,鬧得不輕。
但是,溫七白這次是真的太過分了,他才生氣一周,還遠遠不夠。
“還早,一會兒再過去。”溫七白又轉頭回去,蘭花踩著陽台上的雪而來,腦袋蹭上溫七白的手指,抬起爪子拍了拍溫七白的手背。
蘭花也不笨,他跟著溫七白這麼久,拍人手背這個技能勉強算學會了。
“還早?你幹脆別回來過年不是更好?”蘇景躍點燃一支煙,送入口中,“昨天晚上還回來幹什麼?”
溫七白勾著手指撓著蘭花的下巴,語氣飄飄渺渺漫不經心的,“忘記帶東西了。”
蘇景躍語塞,這是他和溫七白在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溫七白居然這麼不在意,而且連大年初一都不在家。
“我問過寧凡了,他說今天劇組裏好多人都請假了,而且他也說了,如果不想去可以不去,沒有強製要求。”蘇景躍在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裏彈了彈煙灰才吐出一口煙霧,側眸去看溫七白的背影,緩緩開口。
“你如果不想和我一起過,或者不喜歡,你都可以說出來。”
“不至於鬧到現在這個樣子。”
溫七白的手指頓了頓,換來蘭花的一陣不滿,“嗷嗚”了一聲,才伸出爪子拍了拍他的手背,示意溫七白繼續。
“你想太多了。”溫七白垂眸看蘭花,唇角輕勾,“我沒有要和你鬧矛盾鬧別扭的意思,也沒有不喜歡的意思。”
“那你是什麼原因。”
溫七白沒有回答,蘇景躍抿了抿唇。
“我昨天晚上和寧凡打電話了,他同意今天劇組放假一天,你不用過去了。”蘇景躍披上浴袍,徑直走進了浴室。
溫七白既然不願意,他就讓他無處可去,隻能和他在一起。
“這兩天星海也關門,你也進不去。”
“哢噠”一聲,浴室的房門被關上,房間裏歸於一片寂靜。
溫七白垂著眸子給蘭花撓著脖子,上揚的嘴角一點點地落下去。
蘇景躍還是低估了溫七白,等他洗完澡之後,窗戶已經關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的,床頭櫃上的手機閃著燈,一條來自溫七白的短信的提示。
[我出去一趟,回來和你解釋,廚房我熱了牛奶。]
手機和地板碰撞,發出一聲巨響,蘭花本來坐在窗台上洗臉,聽到動靜之後被嚇得差點兒沒掉下來。
然而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他抖了抖耳朵,湊著腦袋往房間裏看過來,可惜窗簾拉的太嚴實,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