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詩詩也摘下了墨鏡,尖聲笑了笑,“所以就算你內心不安,還是聽了我的,你就這麼喜歡我?如果我要你幫我,你是不是也會聽我的?”

“你為什麼非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方明楠擺明了對你沒意思,你們都沒上過床……就算是別的任何一對情侶,也不可能像你們這樣,你跟他耗,有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回頭看看,還有我!”何梓新有些激動的伸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見她無動於衷,抿了抿唇後端起了咖啡杯。

她的眼裏滿是不甘心,“我是他承認的正牌女友,童桐雨算什麼,不過就是拿自己可憐的身世博得明楠同情,我甚至懷疑她媽是她掐死的!”

女人一旦鋒利起來,男人始終是望塵莫及的。

何梓新喝咖啡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抬眼看著曹詩詩那張精致的臉孔,他們認識也有好多年了,而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個女人,他完全沒見過。

他的眼神清澈的讓人害怕,曹詩詩突然意識到自己話重了,於是又低下了聲,“梓新,你能明白我的心痛嗎?我好久都沒有喜歡過一個男人,甚至是想得到又得不到,或許你覺得我橫豎都會傷痕遍體,可是如果不受傷,我怎麼能知道自己其實不那麼愛他……”

窗外有點陽光,已經四月了,時間過的讓人措手不及。

淡淡的光線打在桌麵上,桌上的花瓶裏插著一支紅玫瑰和一支白玫瑰,兩隻玫瑰的枝幹緊緊的纏抱在一起,像一體,它們不會枯萎不會分開。

這不是真的花,所以它們的行為藝術特感人。

“詩詩,如果方明楠沒那麼有錢,你是不是會考慮我?”何梓新苦澀的按了按眉心,然後淡淡的對著她笑。

這個問題對一個女人而言,對一個追求極高物質的女人而言,就跟一個女人愛問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問,你愛不愛我,這都是廢話。

明知道結果,還是不肯死心,非要讓對方將自己傷害到不能承受才舒服。

“沒有這個方明楠還有很多別的方明楠,除非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可選性……梓新,原諒我,我自私。”曹詩詩不為自己的自私而臉紅,正是因為她從不掩飾自己想要做一個女王的態度,何梓新才如此迷戀她。

依照你的本***,不管書上這種性格好還是不好,總有人喜歡你。

於爽在為她戴上頭釵後,看著鏡子中的女人久久收不回視線。

化妝師原本想給她畫一個濃妝來熏染這身華貴的行頭,可是桐雨堅持不畫濃妝。

如此之下,她臉上根本沒有什麼瑕疵,化妝師無計可施,於是在她眼睛上猛下功夫。

最後一筆是在唇上,桐雨無意從鏡子裏看見了自己的妝容,卻隨手擋開了她的手。

“就這樣,辛苦你了。”她對著鏡子中詫異的女人笑了笑。

於爽將化妝師送走後,回來看桐雨始終覺得滿意。

也難怪那些平麵模特追求骨感,除了上鏡,那張臉怎麼看都美。

“到時候我讓林海陪你走紅地毯,他可以進去。”於爽憂心忡忡的將頭釵別在了發髻上,又將桐雨從椅子裏拉了起來,“我都快不認識你了,這身衣服在你沒瘦成這樣前,效果一定最好,方明楠真了解你,要不我給他打電話?……”

“於爽,你別火上澆油了,我一個人不是去送死,你怕什麼?”桐雨走到了餐桌邊打開了她買來的午餐。

看她的樣子,倒是正常的很,於爽斜睨著眼將她手裏的飯盒摸了摸,臉一下就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