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大無腦就算了,為什麼非要再加一個‘頭發長見識短’來強調?

“別人我還懶得好奇,你那種一到晚火氣大的男人穿什麼秋褲啊,直接噴火一個冬不就過去了?”她的聲音不知什麼時候有了濃濃的鼻音,話一完她就打了個噴嚏。

這個笑話有點冷,至少在她沒之前方明楠不知道自己脾氣那麼不好。

這三十年他都這樣過來了,誰敢他脾氣不好。

“去開暖氣,把你身上的衣服脫了。”他命令的十分輕鬆,卻不知道要她當著他的麵脫衣服是一件多麼難的事。

“不脫。”桐雨剛一下床,就被他重新拉了回來。

她不站起來他還不知道後麵的臀部設計有多撩人。

童桐雨以為她是什麼?賣笑的豔舞女郎?穿成這樣還不脫,想氣死他?

這種衣服別看它麵料又薄占地麵積,其實不好脫。

那帶子那暗扣在方明楠看來比脫一身正經衣服還難,將她按在在床上後,他不知道在那兒找了一把剃須刀,當著她的麵將刀片取下來後,氣氛一下火熱了起來。

桐雨不覺得冷了,隻看到了一片紅色,血的顏色。

“你最好不要亂動,不然流血了別哭。”方明楠脫下了馬甲,鬆了領結,解開了白色襯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由此,桐雨看見了他裏麵的一件和秋褲一個色的保暖內衣。

就那些個穿西裝的男人大冬怎麼不冷,原來一層又一層。

她癱在床上,動彈不得,閉著眼感覺身上三個圍度漸漸的鬆懈下來,她的身體被他翻來覆去,最後一絲不掛後他眼裏的欲望反而消失了。

將那一堆華麗的廢布和刀片扔到垃圾簍後,他撿起地上的被子扔到了她身上。

目帶危險的看著她警告,“以後不準再穿那種玩意,隻有不正經的女人才穿。”

這個男人不正常!桐雨敢怒不敢言,為什麼別的男人喜歡他不喜歡?難道他的審美出了問題?

“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才最不正經。”桐雨略帶心酸的將被子裹到了身上,坐起來後抓了抓頭發,聲音淒楚眼神空茫的看著他精神奕奕的眼眸,“我想回家,你送我回去。”

方明楠搖了搖頭,站在床前若有所思,然後才開口,“把衣服穿上。”

她喜極而泣,又想到了他之前搖了搖頭,那是什麼意思?

“你剛才為什麼搖頭?”

“我叫你穿衣服,聽不懂?”他的聲音比之前低零,但眼神那不可置喙的神色早就明了一牽

將外套套上,又將褲子穿上,可是剛一站起來她就苦惱的皺了眉。

“不舒服……”不穿內衣的感覺就是即使你穿了外衣,仍然覺得自己一絲不掛。

“就這樣,我們走。”方明楠滿意的將她外套的拉鏈拉上,又胡亂的揉了揉她的長發,問,“帽子呢?”

桐雨有些生氣的推開了他修長有力的手臂,“你弄丟的還來問我!就是喜歡栽贓嫁禍給別人。”

看著她生氣,他心裏沒由來的開心,隻是不露痕跡的看了看她,淡淡道,“那帽子挺好看的,改我還一個你。栽贓嫁禍不要亂。”

上車之後,與桐雨家的方向越來越遠,進入市區的時候,她才懷疑起來,這個男人有輕度的潔癖,或許之前開的那個房間,他隻是為了看看她外套裏麵的衣服,而進一步的行動,他在那兒做不下去。

——他嫌別人那兒髒。

事實也是如此,她對他的猜測就與他對她的了解是一般的。

兩個人吵鬧了那麼久,對彼茨性情多少有了別人不能了解的理解。

在一家五星級的酒店停車後,他的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又成了他牢籠裏的獵物,沒有哪一次能逃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