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過十一點桐雨就會緊張,書上,十一點就要睡覺了,那樣皮膚才好,時鍾就掛在床尾那頭,一過十一點她就條件反射般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時停了下來。
他還在悶悶不樂的生氣,那樣子又比方曉凡好多少,難怪媽媽男人都是野孩,他們骨子裏永遠都是野孩。
“去洗澡啊。”她一張口,發現自己的聲音變的沙啞的厲害,像個老太太。他也聽出了動靜,抬眼看了看她,她怒目瞪他,他也驕傲的收回了視線身體一動不動。
她這態度,能喊的動誰?
看他又卵上了,桐雨抿唇重重地呼了口氣,輕聲,“我給你洗……”
偌大的白色浴缸前,桐雨認真的放著溫水,兌著玫瑰精油,一股濃鬱的玫瑰花香頓時彌漫了整個白色明鏡的浴室,他的身體將白色的浴缸襯的更加明亮,那淡黃又光滑的肌膚上,沒有一點瑕疵,替他脫褲子時,她看清了他膝蓋上那觸目驚心的於痕,呈紫色,最中心有血絲。
當時肯定會很痛,她想,自己真的錯想他了,他不過也是禸體凡胎,隻是吃了什麼痛都不習慣表現在一個女人麵前,他一直以來,都是那麼驕傲的一個男人,麵子比米飯還重要。
她不吭一聲,他也閉著眼不話,看樣子也疲倦的不輕,這一比往常任何一都鬧騰,她的火氣特別大,他也跟著火氣大。
沐浴海綿輕輕在他手臂上來回搓了一圈,他便忍不住開口了,“輕了。”
她加重了一點力氣後又試了一下,他便不做聲了。暗自籲了口氣,沒以為伺候男人是件費體力的事,他那麼龐大的一具身體,她得使多大的勁才能給他洗幹淨弄舒服。
當時給他洗澡,隻是一時口快,他她一直對他不好,這如果算是激將法,那他得逞了。她就是想看看對他好一下她會不會少塊肉。
給他脫衣服的時候,她就想到了一件事,她以前一直不敢麵對他一絲不掛的身體,現在就敢了嗎?
等她搓完兩隻手臂,他就不耐煩了,直接從水裏站了起來,看著她,眼裏是挑釁的光芒,“不要磨磨蹭蹭,手臂都被你洗脫皮了,重點在其他地方……”
她首先將他的後背翻了過來,給他搓背,後頸處太高,她擦不到,於是讓他蹲馬步。
蹲了不到四秒,他就不要搓背了。
“還沒洗屁股呢!”她有點急的伸手想將他側過身,他卻固執的不肯。
“先洗前麵,你在為我服務,當然要聽客戶的!”他兩句話不離本校
她的眼睛一眼瞟到了他前麵的重點部位,照她對他的理解,他的重點就是這裏。
一手抓到了他那裏,他立刻驚叫了聲,“女人!溫柔點溫柔啊!”
她一臉納悶的抬頭看他,“是你輕了啊?”
“這裏跟手臂一樣嗎?這裏的肉貴多了!”
他還了些什麼她沒聽清楚,隻看見那裏起了反應,她立刻哭喪著臉,罵了句,“畜牲!”
她轉到了他後麵,給他擦背,她實在沒勇氣給他洗那麼寶貴的地方,他很快就轉過了身,“是你主動要跟我洗澡的,我那兒難道就不是我的了?你搞階級鬥爭啊,分的那麼清楚,你應該感謝它,它給了你多少難忘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