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看到的是一個迷途知返的老人和偶像巨星低姿態的孝心。

犯了錯的人,隻要肯承認自己錯了,往往很容易得到別饒諒解,就怕犯了錯執迷不悔一錯再錯。

“我義父想見你。”宮善穿著咖啡色的皮外套,讓他整個人看上去如罩著一層淡金色的光芒。

“可是我不大想見他,我怕見到他……想笑。”桐雨故作輕鬆的撫了撫長發,又一臉俏皮的笑了笑。

“你是不是跟他過想帶我私奔?”宮善重重的吸了口氣,又拉過她的身體仔細的看著她的臉。

看不出她有什麼不妥,他其實很擔心他回家後她已經離開了,所以再次見到她的時候,他感覺心裏暖暖的。

她放聲笑了笑,又無聲的揉了揉鼻子,張開嘴想什麼又停了停,“你義父錯了!不是私奔,是帶著你去鬼混!你肯不肯?……我當時可是很篤定的告訴他,你已經愛我到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我一完他就想拿盤子砸我……哈哈……”

連眼淚都笑出來了,一想到宮卡媚手被鐐銬困著,又想拿盤子砸她砸不到時的可愛表情,她想起必定會笑的睡不著。

“他信了你,還專門問我是不是有這回事。”宮善臉上蕩著紅暈,聲音輕柔的像微風一樣。

“哦?你有沒有幫我下台?要是被那老頭兒拆穿了,多丟臉……他脾氣壞的很。”

“他想再見見你,你覺得我有沒有幫你下台?”

“咿呀……”她臉一紅,頭微低不看他。清風將她的頭發全吹亂了,連著心情也波動了起來。

“方明楠的事我聽了,你不該是這麼無動於衷。”他轉移了話題牽著她進了房裏。

一進房,便看見了於爽收拾好的行李。

他又拉著她出了門。

“我就算有什麼不好的情緒也不該在你麵前表現出來……去見你義父吧!那個怪老頭。”她的眼眸依然是柔和的像水波一樣的清澈,拉著他的手也溫暖的像暖玉。

上了車之後,他擔憂的問,“今晚就走嗎?這麼急?”

“我賴在你這裏都不好意思了,看你的事情解決,我也該走了。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她安詳的靠在椅背上,眼光落在車窗外。

來這裏,都沒有仔細的看過這裏的風景。

“應該不會耽誤很久,等義父身體好轉的時候。”

“嗯,他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你這裏,物質的、精神的。你時候一定是個乖孩子,他那麼喜歡你。”

“不能這麼講吧,時候他對我管束太嚴格,不管怎麼聽話,都能被他訓一頓……他年事漸高脾氣更捉摸不定了,隻是遇到你之後,在他眼裏,我的叛逆期才到。”他話完,她便被他逗笑了。

“結果你叛逆期一到,他更喜歡你了。”

“好像是。”他淡淡的聲音沒有一點情緒在裏麵。

“停一下車。”她突然坐正了身體,車停下後,她才打開車門便想起了什麼又回過頭,“我沒帶你們這裏的錢,隻有人民幣,他們收嗎?”

他的視線躍過她的身影,看到了遠處有一家玩具店,將錢夾遞給她後,她像鳥一樣飛了出去。

隻是看著她,他便心安。把他所擁有的全給她,換她留在身邊,可能嗎?他心裏暗暗思量著,不多會,她便抱著一個布偶微笑著跑了過來。

“給誰的?”她遞過錢夾給他時,他忍不住問。那是一個飛野豬,很誇張的造型,顏色也跳躍,體積也很大。

“給你義父的。”她話的時候眼睛都在笑。可能在想那個老頭兒看見這個野豬時會是什麼表情。

宮善有片刻的無語。可能他自己也想不出他敬愛的義父收到這份大禮會是什麼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