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要擁有,不買試戴一下也可以。”

陸西瑤笑著用手肘頂穆颯的手臂:“你讓老公給你買吧。”

穆颯搖頭,然後低頭很認真地看著這串手鏈,越看越喜歡,就讓歡喜留在這一刻好了。

誰知,隔了幾天的一個晚上,穆颯洗完澡,走出來看見床櫃前擱著一隻雲錦禮盒,好奇地打開,映入眼眸的竟然是那串白菩提根手鏈。她立刻拿起來轉身問坐在沙發上的宋域,這是哪裏來的?

“送你的禮物。”宋域的聲音再平常不過。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的?”穆颯驚喜又驚訝。

“是你朋友將網站的地址發到我的工作郵箱裏,說你很喜歡,讓我買下來。”宋域起身,走到她邊上,拿起手鏈幫她戴上,眼眸裏淺笑盈盈,“你戴著的確好看,和照片上的一樣。”

穆颯想起來了,陸東哲的飾品店有網絡銷售渠道,而宋域的工作郵箱上網一查就知道,應該是陸西瑤發給他的,順便沒忘記將那天她試戴時拍的照片一塊發過去。

“這個很貴啊。”穆颯心裏開心,但也肉疼這個價格,畢竟是五位數,還是七開頭的。

“能保佑你平安就好。”宋域將她抱起來,放在自己大腿上,轉動她的手腕,一邊撥弄白菩提,一邊輕描淡寫的口吻,“價錢不是問題。”

穆颯側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頰,他微微一怔,隨即低笑:“這是獎勵?”

穆颯反問:“對,還要嗎?”

“我要自己來。”他低下頭,封住了她的唇,舌尖抵開她的唇瓣,攻城略池。吻了好久才鬆開,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淡而清和,“以後我會盡量陪在你身邊,不讓你一個人。”

穆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寬厚的肩膀上,點了點頭,不知為什麼,這一刻她的情緒被他認真的語氣,溫情篤定的眼眸給感染了,心底的酸意不由控製地爬上來,閉上眼睛,連睫毛都被沾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

這段時間的宋域的確越來越體貼,晚上會幫她熱牛奶,她趕工的時候嫌嘴巴淡沒味道,他會剝開一顆話梅糖,殷勤地塞到她嘴邊,她想買什麼,他都會大方地答應,甚至在她買回來後,評價一句:不錯,不過你可以買更貴的。周末也會抽時間陪她出去玩,冬日外頭冷,他們自備烤肉機和食材,到山上去吃烤肉。

在山上的時候,她的小腿不小心被又長又紮的雜草給劃傷了,那草如利劍,竟然硬生生地劃開她的衛褲,她起先沒察覺,待感到腿上有一股森然的涼意才反應過來。

“我來。”他已經蹲下來,利落地查看她的傷口,然後掏出大衣口袋裏幹淨的手帕幫她擦了擦傷口。幸好他們來之前備了藥品,他幫她止血後又塗抹上藥粉。

後來下山回車的那段路程,他是抱著她下去的,她看著小腿上被他繃的一個蝴蝶結,心情莫名地好起來了,這個蝴蝶結還是她要求他包的,他本來是循規蹈矩地幫她緊緊紮好,她看著看著蹦出一句:那個,幫我紮個蝴蝶結,比較好看。

他動作一滯,隨即看了她一眼,莞爾:幼稚,說歸說最後還是低頭,認真地紮了個蝴蝶結。

還挺漂亮的。

下山的時候,寒風凜凜,她眯起了眼睛,他抬起手臂,調整了姿勢,幫她擋風。

她抬頭看冬日的太陽,心裏猛不丁地浮上一句話:愛情真美好啊。

直到宋母打來電話。

“颯颯,過幾天我要去墓園看老宋,你有時間的話陪我一塊去。”

穆颯明白宋母單獨叫她出去,應該是有什麼話要說,爽快地答應了。

時間定在周六,宋域在公司,穆颯給自己打扮了一番後,走出門,等了幾分鍾,宋家的轎車就來了,宋母坐在後麵,搖下車窗,露出和藹的笑容:“天氣冷,快上來。”

穆颯上了車,宋母就拉著她的手,說:“看你穿得挺單薄的,不冷嗎?”

穆颯笑了:“我穿了兩件保暖內衣呢,一點也不冷,再說等會走動起來身體就暖和了。”

“也是。”宋母點頭。

一路上,宋母都在和穆颯說宋家的曆史,祖輩在抗戰時候的光榮事跡,叔伯在B市的政治勢力,宋域父親宋臻容的發家史,穆颯認真地聽著,不知是否錯覺,她感覺宋母的眼神特別認真,沒有平日裏的倦怠和懶意,認真得迫使讓她必須支起耳朵,一字不差地聽她的諄諄教導。

到了墓園,宋母親自給宋臻容的墓碑擦了擦,然後擺上水果,點心和鮮花。

穆颯也恭敬地對墓碑上的宋臻容的照片鞠躬。

回去的路上,宋母又對穆颯說了一些女人的品性,禮節,行為操守的重要性,穆颯立刻明白了,宋母還對上次的照片時間耿耿於懷。雖然心裏有些失落,但還是認真地聽她說話。

車子開出墓園,轉而上了綠蔭道,迎麵緩緩來了一輛銀灰色的加長車,宋母的注意力被車上的人吸引。

那車先停下來,從後座下來一個穿著皮草的貴婦人,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朝著宋母揮了揮,急切道:“是不是易菲?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