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樣子的遲歡,黑眸裏蒙上了一層迷離的色彩,似真似幻,不知喜怒和情緒。
東京都北區的飛鳥山公園是東京都內屈指可數的櫻花公園,此時正好是賞花的最佳時節,隨處可見賞花的遊人,在飛鳥山上的櫻花林上穿梭,嬉笑聲,讚歎聲不絕,普通人簡單美好的生活。
遊人稀少處,一瓣櫻花從枝頭掉落,落在遲歡的頭發上。季臣拾起那片花瓣,柔嫩而脆弱,帶著淡淡的粉紅色。
“傳說櫻花開得越盛的地方,埋在地下的死人就越多。無數的屍體在慢慢地腐爛變質,櫻花樹吸收著那些營養,然後就開出更加嬌媚的花朵。這些看似純潔的櫻花,有誰知道它們是以這麼血腥恐怖的方式綻放呢?”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淡然,懷裏的人卻微微地顫唞起來。
他笑了,碾碎了手指間那片花瓣,毫不留情地。揚起的笑容冷魅嗜血,他附在遲歡耳際,緩緩說道:“遲歡,你知道當年為什麼我要收養你麼?”
遲歡身軀猛地一僵,一直遊離的眼神終於肯落到他那張邪魅的臉上,她的唇緊抿著,有些泛白,眼睛裏的水波都像在顫動著,帶著疑惑,帶著恐慌。
季臣的眼睛突然幽深起來,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要將她的靈魂卷進黑暗裏去。
“要聽我講故事嗎,遲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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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半章字數就可觀滴,阿彌陀佛,半半無罪。。
☆、第二十九章 季臣的故事(下) (2033字)
他從背後摟住了遲歡,環抱住了她柔軟的腰。她的背與他結實的胸膛緊密地挨著,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異常緩慢和有力的心跳。
她所熟悉的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獨特的磁性。他輕歎了一聲,唇輕輕摩挲著她脖子,讓她的身體不自覺地僵硬。
他的目光落向遠處被風徐徐吹落的花瓣,竟有些恍惚起來。
“遲歡,從小我就和別人不一樣。”
他的眼睛暗了下去,變得更加深沉,說:“我的身份,我的家庭背景,注定我擁有和別人完全不同的命運。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要接受比軍人還要嚴酷的訓練。遲歡,你永遠都無法想象那種生活。隨時都有可能致殘的搏擊,嚴苛得不可理喻的各種體能訓練,人的生命在冷血的殺戮麵前變得無比廉價和脆弱。我知道你一定很想問為什麼。沒有為什麼,要成為季氏的掌舵人,要接手季氏門下的黑勢力,這是必經之路。”
“你知道在季家,在龍月幫,有一個名字是誰都不敢提的麼?你知道那個名字是屬於誰的麼?”
季臣的聲音低啞緩慢,慢慢磨過遲歡的耳膜,遲歡的呼吸有些紊亂,心跳無法控製地加快起來。
名字?什麼名字?誰的名字?為什麼沒有人敢提起?!
似乎知道遲歡的疑問,季臣繼續說下去:“那個名字是——季然。也是姓季。屬於一個男人,一個我要叫他哥哥的男人。”
什麼……季然?季臣的哥哥?!
“季然,大我兩歲的哥哥。我們身上流淌著一樣的血液。一樣冰冷,一樣殘酷,自然一樣優秀。小時候對我好的,隻有他一個人。我母親在生我後不久就死了,而我的父親,他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兒子,他的兒子隻有足夠強大才有資格接手他的一切。所以如果我們因為受傷或生病而哭泣時,他不會有絲毫心疼,反而會勃然大怒。然後等待我們的,隻有更加嚴酷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