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強烈的衝擊,他抱著一束純白色的花,鬼斧神工式的麵容上透出幾縷淡淡的笑意。

僅僅是路過眼前短短幾秒鍾,新來的護士張大嘴巴,尖叫著的衝動被一旁的護士長的手生生堵住了。

一直到男人過去了足足有五分鍾,新來的護士這才回過神來:“腫麼辦腫麼辦,男神比想象中還要帥啊~~”

“涼拌。”已經升為護士長李冉無奈翻了一個白眼,全然忘記了三年前她剛剛見到景木的時候,反應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

新來的護士捧心狀,演戲狀,“你說我在這呆七八年,能不能像小說一樣,將冰塊捂熱呢?——大概全國的女生都有這想法。”說完自己先嘔吐一番,“三年了吧,我剛剛看景將軍的眼神就知道,即使等一輩子,估計他也沒半點動搖。”

李冉點點頭,倒是比她當年看的清的多,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低頭收拾針具和藥劑。

那場戰爭已經過去了整整三年時候,扭轉戰陣勝利局麵的雲大人,也已經昏迷了整整三年。

全國最優秀的腦科醫學家都過來會診過,得出來的結果,幾乎都是大腦受損、植物人狀態、昏迷一輩子……之類的。

沒有任何希望的病,那個愛著她的男人,卻做好了一生相伴的決心。

李冉歎了口氣,雲大人,在某種意義上也算得上是幸福的,不是麼?

景木將新鮮的花束換下,將昨日帶來的花扔進垃圾桶中,隨即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解開袖口的扣子,將襯衣的袖子卷了起來。

他走進衛生間,用臉盆盛了半盆熱水,打開水龍頭兌了一小半冷水,用手試了試水溫,感覺到溫度剛剛好,這才端進了病房中。

投了毛巾下去,景木將臉盆放在病床旁,半彎著腰絞幹了毛巾對著好放在手掌上,這才緩緩呼出一口氣。

“瀾瀾,我來了……”一隻手將雲瀾細碎的頭發從臉上撩開,一隻手拿著毛巾細細的擦拭器雲瀾的臉來。

雲瀾閉著眼,沒有曾經的清冷和生氣,顯得格外的無害和安靜,就像是睡著了。

“剛剛被老爺子逮去宅子裏,狠狠罵了一頓,所以多耽擱了一會,抱歉,讓你多等了這麼長時間。”

“你不知道,我姐也在那,她帶著小侄子躲在一旁嗬嗬的看笑話,姐夫居然還縱容上了。你看看,整個景家,就我一個人站在一條線上的,你要早點醒過來,到時候去看我姐笑話,我絕對無條件縱容。”擦拭完臉,景木握著雲瀾的一隻手,小心的打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細細擦拭著。

“你哥——好吧,我對叫雲濤哥這個提議意外的反感,先不說他比我小幾歲,就說他那妹控的性格,哥哥這個稱呼不是天天提醒他,他有一個搶走他妹妹的妹夫我麼……當然,如果你一定堅持的話,我的意見可以直接忽略。”換一隻手,景木一邊擦著,一邊繼續淡淡的說著。

“雲濤今天過來找我了,我前兩天不是和你說他有女朋友了嗎?今天我替你問了,可是他不承認。那小子一看就是死鴨子嘴硬……下次我是不是該把他們約會的照片直接亮出來?”

擦完臉和手,景木轉過身,將毛巾扔進水中,再一次絞著:“對了,我有沒有說,我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