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胖紳士大聲疾呼,“我親愛的梅萊太太——上帝保佑——又是在夜靜更深的時候——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胖紳士一邊傾吐著這些安慰話,一邊與兩位女士握手,他拖過一把椅子,問她們感覺如何。
“您會沒命的,肯定會嚇死,”胖紳士說道,“您幹嗎不派個人來?上帝保佑,我的人隻要一分鍾就可以趕到,我也一樣。在這種情形之下,我敢保證,我的助手一定樂意幫忙。天啦,天啦,真是沒有想到。又是在夜靜更深的時候。”
大夫看來感到痛心疾首,搶劫案出人意外,又是夜間作案,就好像以入室行劫為業的紳士們的慣例是白天辦公,還會提前一兩天來個預約似的。
“還有你,露絲小姐,”大夫說著朝年輕小姐轉過身去,“我想——”
“哦。太出乎意料了,真的,”露絲打斷了他的話,“不過樓上有一個可憐的家夥,姑媽希望你去看看。”
“啊。真是的,”大夫回答,“我差點忘了,據我所知,那是你幹的,凱爾司。”
凱爾司先生正在緊張地把茶杯重新擺好,他漲紅了臉說,自己有過這份榮幸。
“榮幸,哦?”大夫說,“好啊,我倒是不明白,也許在一間後廚房裏打中一個堿,就和在十二步以外向你的對手開火一樣體麵呢。你想想,他向空中開了一槍,而你倒像是參加一場決鬥,凱爾司。”
凱爾司先生認為,對事情這樣輕描淡寫實屬動機不良,有損自己的榮譽,他彬彬有禮地回答,像自己這樣的人不便妄加評判,不過他倒是認為對方不是在開玩笑。
“老天爺有眼。”大夫說道,“他在哪兒?領我去吧。我下來的時候,再替梅萊太太檢查一下。他就是從那扇小窗子鑽進來的,哦?唉,我簡直難以相信。”
他一路嘮嘮叨叨,跟著凱爾司先生上樓去了。在他往樓上走的這段時間裏,寫書人要向讀者交代一下,羅斯伯力先生是附近的一位外科醫生,方圓十英裏之內大名鼎鼎的“大夫”,他已經有些發福,這與其歸功於生活優裕,不如說是由於他樂天知命。他善良,熱心,加上又是一位脾氣古怪的老單身漢,當今無論哪一位探險家非得在比此地大五倍的地方才有可能發掘出這麼一個。
大夫在樓上呆了很長時間,大大超出了他本人或兩位女士的預想。人們從馬車裏取出一隻又大又扁的箱子送上樓去,臥室的鈴子頻頻拉響,仆人們川流不息跑上跑下。根據這些跡象完全可以斷定,樓上正在進行某種重要的事情。最後,他總算從樓上下來了。在答複有關病人的焦急不安的詢問時,他樣子十分神秘,還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這事非常離奇,梅萊太太。”大夫說話時背朝房門站著,好像是防止有人開門進來似的。
“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胖紳士大聲疾呼,“我親愛的梅萊太太——上帝保佑——又是在夜靜更深的時候——我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胖紳士一邊傾吐著這些安慰話,一邊與兩位女士握手,他拖過一把椅子,問她們感覺如何。
“您會沒命的,肯定會嚇死,”胖紳士說道,“您幹嗎不派個人來?上帝保佑,我的人隻要一分鍾就可以趕到,我也一樣。在這種情形之下,我敢保證,我的助手一定樂意幫忙。天啦,天啦,真是沒有想到。又是在夜靜更深的時候。”
大夫看來感到痛心疾首,搶劫案出人意外,又是夜間作案,就好像以入室行劫為業的紳士們的慣例是白天辦公,還會提前一兩天來個預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