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韶失了力氣,趴在他身上。百裏神樂道:“自己動。”
華韶睜開眸子看了他一眼,搖頭。
百裏神樂低笑:“小懶貓。”翻身將他壓在了床上,因為這一動牽動了體內的那物,華韶難受的發出一聲嚶嚀,百裏神樂笑著揪了揪他的臉,“活該。”
這一夜那個粗暴的百裏神樂仿佛又回來了,但在細節方麵終究有些不同,粗暴中帶著點點溫柔。華韶麵色潮紅,大口喘熄著,兩人共同到達綺麗的幻境,華韶敵不過他的瘋狂索取,合起了眸子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百裏神樂低頭凝視著華韶的睡顏,眼神柔的幾乎可以滴出水來。他低頭在華韶的眼睛上印下一吻,替他清洗了一遍,換上幹淨的衣服。
明月被流雲遮住,百裏神樂打開了房門,沉聲道:“你進來吧。”
從花影深處走出一抹琉璃白,因為聽了一個時辰的活春宮,青年的臉色有些不好。
百裏神樂站在門邊,道:“你帶他走。”
姬千羽走進屋裏,來到床邊,果然見華韶在床上沉沉睡去。他將華韶抱在懷中,往屋外走去,經過百裏神樂身邊的時候,腳步頓了一下,低聲道:“你放心,我會保他周全。”
百裏神樂頷首,吩咐綠珠道:“你帶姬公子從密道出去。”
“綠珠領命。”綠衣女子領著姬千羽離開。
等姬千羽的背影徹底消失不見,紀寒走上前,不解的問道:“宮主既然不舍得華公子,為何又要讓姬公子帶他走?依宮主的實力,想要帶著華公子殺出這重圍並不是一件難事。”
“為救華韶的性命,我耗損心力太多,如今實力已今非昔比。”
紀寒一怔:“宮主?”
百裏神樂淡淡道:“若我帶著他從密道離開,舍下你們,他醒來一定會不高興,他寧願與我們同生共死,也不會獨自逃跑,可我不願見他受苦,才出此下策,答應姬千羽讓他帶阿韶離開。況且,這扶搖宮是那人留下的,他將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了我,我是斷斷不能看著扶搖宮斷送在我手中的。”
那人指的自然是老宮主。
老宮主六十年前同樣風華正茂,遇見百裏神樂,從此陷入刻骨相思中,隻是,他們在對的時間裏的相遇,卻不能走到一起,一切都不過是命運捉弄而已。
百裏神樂道:“紀寒,去替我把劍取過來。”
紀寒頷首。
百裏神樂身為百裏山莊傳人時,自小習得便是劍術。後來刺殺前前一任宮主失敗,為老宮主所救,冰封五十年,醒來後才葬了劍,改用白綢做武器。如今他重新拿起劍,便是意味著一場血腥的屠殺又要開始了嗎?
寸土必爭,踏入扶搖宮者,死!
天色微亮,遠山罩在一片白色的霧靄中,看得不甚清楚。一輛馬車自崎嶇的小道上駛來,趕車的青年著了一身琉璃白,眉頭緊鎖,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多時,從車裏傳出一道聲音:“神樂?”
姬千羽拉了拉韁繩,馬車停下。從車內伸出一隻手,接著探出一個腦袋。
華韶猛然對上姬千羽的目光,不由得一愣:“怎麼是你?神樂呢?”他記得後來自己太累了,便睡了過去,結果醒來就發現自己躺在搖晃的馬車中,華韶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在扶搖宮。”
“我怎麼會在這裏?”華韶似是想到了什麼,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