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一名俏麗的宮人前來,為她們帶路。
李二娘的眼睛在那名宮人的衣著上轉了幾個圈,發現宮人衣裳的料子竟然都比自己的好上許多不止。
大內不愧是大內。
到了主殿,她抬頭看見數十名宮人簇擁著一名佳人出來,佳人粉黛略施,但是麵如桃華,豔光耀眼,她身披輕紗,雪白的肌膚在輕紗下如同罩在輕霧中。
那佳人轉過頭來,望見韓國夫人,笑道,“阿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李二娘如遭雷擊一般,呆呆站立在那裏,那就是竇二娘?!
“二娘。”韓國夫人上前,“大娘呢?一切都準備好了沒有?”
“都準備好了,”竇湄眼風都沒有掃到黃氏那邊去,她笑著回答。
黃氏站在那裏,在宮人內侍的目光下如同被針刺似的,她和女兒沒有半點誥命在身,她跪下來,拜倒在地,“拜見皇後……”
竇湄聽見那一句,轉過頭來,這才發現黃氏,“舅母?您也來啦?”
黃氏跪在地上,額頭貼著手背,行禮的姿態還是不夠熟練的。
竇湄看著覺得有些礙眼,“起來吧,都是自家人。”
一名宮人趨步而來,“娘子,一切已經準備好了。”
“好了,開始吧。”說著,竇湄親密的一手挽住母親手臂,進了內殿。黃氏見狀跟上,李二娘被立政殿的富貴給耀花了眼,要不是母親拉了她一把,還沒反應過來。
一隻金盆裏已經盛好了溫湯,乳母抱著大皇女前來。正要洗,外麵的內侍喊道,“聖人至——”
韓國夫人立即拜下,按道理,外命婦應該在聖人來的時候回避,但是她畢竟是皇後的生母,沒有那個必要了。
但是李二娘卻沒有半點躲避的意思,她方才被這富貴迷了眼,也想看看那個傳說中被竇二娘迷的死去活來的聖人是個什麼樣子。
結果她看見一個年輕郎君從屏風後走來,他著常服,頭戴襆頭。麵容俊秀,眼波流蕩。
她一時間便看呆了。
蕭珩望見一個女子站在那裏望著自己發呆,心下有些不喜,他對行禮的韓國夫人道,“夫人起身,不必多禮。”說著他看向黃氏,“這位應該是舅母吧?”
黃氏聽了惶恐垂首。
蕭珩看了一眼李二娘,麵上露出疑惑來,“這位……是……湄娘的……姑母?”
此言一出,李二娘頓時臉漲得通紅。
就是竇湄也忍不住抬起手中的宮扇掩住臉上的笑容。
“六郎,那是我的從妹。”竇湄輕聲道。
蕭珩抱歉的笑笑,“沒看出來。”
李二娘羞惱的恨不得找個地縫給鑽進去了!她難道看上去就那麼老?
“大娘的洗三……六郎也來……”皇後的話還在繼續,但是李二娘已經聽不下去了。
從宮中歸家之後,李二娘在房裏大哭了一場。沒有什麼比這個更加讓她無地自容的了。
都是她前夫那個該死的,要不是他,她怎麼會這樣。
冊命皇後之後,竇氏家族也得到蔭封,故殷國公被追贈三公,竇湄的兄長也被提了為止,要調往長安,結果爆出了他們在任上曾經貪墨的事情來。從先帝開始,貪墨一直便是重罪,皇後親自對聖人說,王法前,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妾兄長犯法,也應當從嚴處置,不能因其是外戚之固,便聽之任之,這樣將律法置於何地?
聖人將皇後和他說的這些話在朝堂上,和大臣們說了之後,按照律法嚴厲處置,從先帝開始,對貪墨一事便罰的十分嚴格。於是原本的調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