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玄陰寒毒(1 / 1)

(五)玄陰寒毒

看著蝶舞臉上的笑意,小青龍覺得一股涼氣由尾巴升起,一直傳到了頭頂,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怎麼樣?”

蝶舞淡淡地看著小青龍,淡淡地說:“恩。清蒸蛇羹,椒鹽蛇塊,爆炒蛇絲,回鍋蛇片,你自己選一個吧。”

“我選……”說出兩個字,小青蛇才明白蝶舞的意思,大叫道,“你,你,你!你想吃了我?”

“你,你,你!你早該被吃了!”與飛鷹相似的少年邊學著小青龍說話,邊幸災樂禍地跳了過來,朝蝶舞行了一禮,“剛才,多謝姑娘相助了!我叫冷子興。可否請問姑娘芳名?”

蝶舞凝望著眼前的冷子興那英氣十足的臉龐和海藍色的眸子,覺得單從外表來看,冷子興跟飛鷹實在像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卻是,他們的神情、眼神、舉止、動作卻是完全不同的。冷子興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從晨光中走出來的一般,充滿了活力和希望。

“我,叫蝶舞。”凝望片刻,蝶舞便很自然地移開了眼神,平靜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就算心中翻江倒海,她的神色也沒有一絲慌亂。喜怒不行於色,不給敵人可乘之機——這是一個優秀的雇傭兵必須擁有的演技。

“蝶舞……彩蝶飛舞花間,好名字!人長得也美!人如其名。”念叨著蝶舞的名字,冷子興一臉微笑燦若朝陽。

彩蝶飛舞花間?蝶舞第一次聽到別人將她的名字比喻成如此美好的事物。別人稱她為“蝶”,並非讚她美麗,而是將她比作冥界的妖蝶,揮動雙匕,給別人帶來死亡之舞。同樣的名字,有兩種截然相反的解釋,竟然還都合乎邏輯。還真是諷刺……

“這位姐姐,恕我冒昧,有一事請教。”冷子空不去理會他那個聒噪的哥哥,走到蝶舞麵前,眼中飄過些許迷惑。

蝶舞看到冷子空時,就想起來馬爾代夫的海。一年前執行任務時,她曾到過那裏。那裏的海:純淨,清澈,卻又博大寬厚,似能洗淨她全身的血汙……微一愣神兒,蝶舞發現自己想得太遠了。擁有兩世記憶果然也是個麻煩的事情。回過神,蝶舞淡淡笑道:“不必客氣。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冷子空用清澈的眼眸凝望著蝶舞,問道:“姐姐,你知不知道自己中了一種叫玄陰的寒毒?”

“玄陰寒毒……”蝶舞重複了一遍,心下詫異:難道自己身上的毒並沒有解?若是沒解,怎會不再覺得疼痛?

冷子空繼續說道:“這是一種隨月圓月缺而增減的寒毒。夜間毒發,白天減緩。月圓之夜,毒性最烈。中了這種毒後,至今沒有人能活過月圓之夜……但,從表麵來看,姐姐身上的玄陰毒性又似極為平和穩定。不知,姐姐可否容我為你把脈?”

腕脈是人身上氣口之一,若是被人將戰氣從腕脈注入,攻入心房就必死無疑。蝶舞不是一個粗心大意的人。但她還是不假思索地將右腕遞了過去。她知道,麵前的這個少年對自己並沒有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