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體緊靠在他的身體上,他胸膛處,暖暖的氣息透過薄薄的衣衫遊離在她的身體上,不知不覺,她竟毫不知情的靠在了他的胸口處,那陌生的濃重呼吸聲傳遞在她的頭頂處。

她抬頭,他頷首。

四目對視,蕭七兒驚愕的低垂下頭,“人太多——”

話音未落,淩簫天眉頭微皺,身前,所有人目光灼灼。

“好帥——”

“好漂亮——”

“他們是情侶——”

“好和諧的一對——”

一時之間,短短數十秒,幾乎兩人的親密動作惹得狹小的空間裏曖昧騰升。

終於,在所有人羨慕的眼神裏,蕭七兒哭笑不得的尾隨淩簫天走出了酒店,海風,肆掠的撩起她的長裙,她舉目望去,金色的海灘,碧藍的海水,一望無際的海闊。

“為什麼要出海?”蕭七兒終於忍不住好奇,其實,她根本就不知道淩簫天突然跑來啟州究竟為何事,遊玩?不可能;工作?這行頭像嗎?

最後,最有可能的想法便是揭穿她的身份,殺人滅口。

“因為我需要看清楚一個人的真麵目。”他的話,簡短又直接。

蕭七兒心底發慌,果然如此,隻是,海上,不僅是她孤立無援,那他也豈不是單身一人?就算他很強,可是她也不弱,如此形勢之下,難免會是兩敗俱傷。

她不再反抗,也不再多問,既然身份已經被人揭穿,隻有勇往直前,任務,就在今天完成,如果完不成,也要跟他同歸於盡。

遊艇早已駛出了碼頭,朝著一片綠洲而去,不遠處,隨目看去,是一座海島,海島上,叢林密布,人跡罕至,或許這是一座私人島嶼。

終於四下無人了,終於可以一切回歸原位了,蕭七兒知道這一戰,她占不了優勢,畢竟,暈船。

她搖搖晃晃的靠在甲板上,胃裏陣陣反胃。

“你不是坐過遊艇嗎?”淩簫天似笑非笑的盯著嘔吐不止的她,一向有潔癖的他,不自覺的想要退後兩步。

蕭七兒回過神,想哭,又想笑,她是坐過,可是都是暈暈沉沉的完成旅程。甚至到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船的。

可是沒關係,隻要遊艇一停下來,她便會恢複如常。

隻是現在,她或許跟他又差了一截,此時此刻決鬥,她必死無疑,唯有拖延時間。

“先停船可以嗎?”她試著露出一絲小女人味道,但是她忘了淩簫天不吃這一套。⊙思⊙兔⊙在⊙線⊙閱⊙讀⊙

“不能停。”果斷的拒絕。

“嘔。”再一次的胃裏泛酸。

淩簫天走進船艙,過後不到一分鍾,遊艇停止了,四周,是一層層漣漪。

蕭七兒大喘一口氣,似乎,活過來了。

“不能超過十分鍾。”淩簫天走到她的身側,拿著一杯水。

蕭七兒深吸一口氣,盡量平複自己已經內亂的氣息,他竟然會停船,看來天意讓他們公平決鬥。

“啪。”一陣風,一陣莫名的風從她的耳側漂浮而過。

“咚。”一顆子彈滑過船帆,旗幟緩緩飄落。

蕭七兒大驚失色,什麼人?

淩簫天一撲上前,處變不驚的將她按在自己身下,接踵而來的便是如同水珠的彈雨,一聲聲槍擊,一陣陣倒塌。

“怎麼了?”蕭七兒不敢置信的望著淩簫天,難道還有人想要殺了他?

淩簫天按住她的身子,微微搖頭,“你在這裏別動,這是我的私人恩怨。”

蕭七兒抬頭望去,他毅然決然的站立在甲板上,目光如炬,毫不避諱。

“林少,出來吧。”淩簫天冷哼一聲,任憑子彈從他身側急速而過,隻是,沒有一顆子彈會落在他的身上,甚至衣服上,他依然是那般的不動聲色,依舊是那般的泰然自若。

大海中,陽光下,波光粼粼的海麵上,一艘艘遊艇緩緩而現。

遊艇上,一人得意而笑,他的身側,是一道熟悉的身影。

蕭七兒驚徹,那不是淩簫天的保鏢隊長嗎?那個刀疤男?

淩簫天沒有出聲,隻是兩眼冰冷的看著那個所謂的林少身側的男人,這麼多年,他與他如師如父,現在看來,不過利益當頭,他便毅然背叛。

“嵐叔,真的是你。”他語氣冰冷,如同初冬的一場雪。

遊艇上,暗黑色西裝的男人微低下頭,不回話,也不對視。

沉默就是回複了。

“淩簫天,我說過一臂之仇,我會原封不動的還給你。”林少得意的舉起自己的手臂,那裏還滲著血,很痛很痛。

蕭七兒站起身,雙目望去,原來是那晚上那個某少。

“原來你也在這裏,真是太痛快了,全都給我殺了。”林少厲言吼道。

突然,天地變色,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麵上,一道道身影破水而出,瞬間,水珠鋪天蓋地而來,像是冰冷的彈珠子滑過臉頰,又涼又痛。

蕭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