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的顫唞,臨近他身,不知是夜色太冷,還是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寒氣惹人寒栗,走近他,情不自禁的後背發涼。

“你——”她試圖說什麼,卻不知從何說起,這樣一個可怕的男人,如果剛剛她出手了,似乎,也占不到任何上風。

“你、害怕了?”他突然一個搖晃,跌倒在地。

蕭七兒瞪大雙眼,幾乎同時呼吸靜止,身下的他,已經昏迷過去。

這樣一個讓人膽戰心驚的男人,如果,他恢複正常,沒有受絲毫半點傷害,她,剛確定自己絕對不是他的對手,甚至,真的連他的身都近不了一寸。

讓人恐怖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的感覺,就在他的四周綻放,他雖然昏迷了,可是那股讓人退避三舍的敵意讓抨擊著所有靠近的生物,遠遠的,讓人動彈不得的氛圍。

蕭七兒不由自主的半蹲而下,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個被月光籠罩住的男人,她的手,略帶顫唞的從脖子上的吊墜裏拿出一顆白色藥丸。

“你救過我,我今天不殺你,可是,如果今天不殺,我恐怕一輩子都沒機會了。”她的手托起他的下巴,輕柔的打開他緊閉的雙♪唇。

昏迷不醒的人,仍然是咬緊牙關,她掙不開他的嘴。

時間,在指尖流過,她深吸一口氣,將藥丸含在嘴裏,俯身,湊近,親吻而上。

唇與唇的曖昧糾纏,她輕輕的,不帶聲響的撬開了他緊閉的唇,藥丸從舌尖慢慢的滑入他的嘴裏,一頂,順著喉嚨,進入了他的胃裏。

蕭七兒站起身,卻是無力的倒在地上,唇上還殘留著他的味道,那樣獨特的感覺,那軟軟綿綿的情愫,那讓人心慌意亂的衝動,她閉上眼,靜靜的平穩著已然慌亂的內息。

隻有這樣了,不殺他,今天就當做他替她擋了一槍所還的恩情,從今以後,不再相欠。

“啪。”蕭七兒苦笑的忍不住打了自己一記耳光,說什麼報恩不殺,這樣下毒,算什麼報恩?

她心裏突然之間,好矛盾,這毒,真的應該非得這個時候給他吃嗎?

可惜,已經吃了……

“二哥——”朦朧的月色下,一道亮光從天而降。

蕭七兒抬頭望去,是幾架直升飛機在上空盤旋,她微微皺眉,這毒不下也下了,更何況,她沒求著他救命,自作多情,這跟恩怨無關。▲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帶著僥幸的心思,她揮揮手,“五爺,在這裏。”

姬俞桀大步跨前,幾乎是似風一般臨近,他扶起地上躺著的淩簫天,皺眉,“怎麼回事?”

蕭七兒渾身一個寒顫,驚慌失措的解釋道:“我們遇襲,淩爺中了一槍又與他們苦戰,所以——”

姬俞桀也沒有多大的耐心聽她說完,吩咐幾人抬起淩簫天,匆匆離去。

醫院裏:

靜謐的病房中,一滴滴液體滑過針管,一路直下,緩緩的流進他的血管裏,屋子裏,幾乎是全城寂靜。

“咳咳。”不知是誰輕咳了一聲,似有意的打破這樣的寧靜。

“二哥,你醒了。”姬俞桀坐在床邊,自始至終都是眉頭擰緊。

“你傷的很重。”雷圳毅麵無表情的站在窗前,英雄救美?差點真的成遺體了。

淩簫天嘴角淡淡一笑,抬頭看向窗外的陽光,已經天亮了。

“二哥,你可以告訴我們一下她究竟有沒有趁你昏迷不醒的時候,補你一刀?”上官宏冷冷的說道,對於這個問題,想必所有人都很好奇。

淩簫天不以為意的抬起一手,感覺昏迷的時候有什麼東西在嘴上移動,軟軟的,暖暖的,感覺,就像接吻一樣,他忍不住的淺笑,笑的很是詭異。

葉譽閣輕咳一聲,一向處變不驚的二爺竟然也會笑的如此花枝亂顫的時候,想必,孤島上的奇遇一定很讓人興奮。

……

碧落閣:

“啪!”毫不留情的一掌,瞬間,房間裏,一地的碎片。

閣主麵無血色的坐在椅子上,嘴角是看不懂的冷冷笑意。

蕭七兒站在一旁,一言不發。“怎麼解釋?為什麼不殺他,那麼好的機會,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救走了?”閣主冷冷一哼,顯然不懂她此舉為何?

蕭七兒低頭細語:“他救了我一命,我換他一命。”

“就這樣?哈哈哈。”閣主仰頭大笑,“誰不知道淩簫天的什麼人,他會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而不顧自己的安全?我要聽實話。”

“這就是實話,閣主,您知道我不會說謊的。”蕭七兒抬起頭,兩眼毫無摻假,一襲純白的眼神直直的對視著他,他會讀心術一樣,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所有心思。

“很好,知恩圖報,的確很好。”

“我不是什麼好人,雖然那麼好的機會下我沒有出手殺他,可是我也不會放過下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