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七兒一動不動的站在床邊,身邊是他臨近自己的氣息,那緩慢到似有似無的呼吸,那正在漸漸沉睡過去的聲音,他竟然就如此放鬆戒備的睡在她的麵前,是低估了她的能力,還是根本就不相信她是個殺手?

這一夜,過的有些漫長,這一夜,讓人有太過不理解的因素。

直到,天邊漸漸的泛起魚肚白,直到,窗外傳來陣陣群鳥嬉鬧聲。

床上的身影,微微蠕動。

蕭七兒哭笑不得的依舊站在床邊,或許沒有人會相信,她的的確確就這樣幹站了一晚上,這一晚上,她有太多的機會下手,可是自己卻在猶豫中、抽搐中、思量中度過了這一夜。

“你、還在這裏?”淩簫天睜開眼的那一刹那,便看見了不動聲色站立的身影,體力不錯。

蕭七兒收起有些疲憊的神經,退後一步,現在他醒了,自己該怎麼解釋昨晚上發生的事?她是小偷啊,偷偷跑進來的,現在還明目張膽的出現在屋主的麵前,這算不算自首行為?

“其實你不用害怕的,過來。”淩簫天微微揮手。

蕭七兒有些擔憂的上前一步,心底處正在醞釀怎麼編個瞎話。

“不用找理由了,我不介意你以後都這樣偷偷的潛進我的屋子裏,當初,除了這張床,別墅內的任何一個角落,你都可以來去自如。”

蕭七兒苦笑,這算什麼意思,就是告訴她,她有權利進入這棟別墅了?那是什麼話?這樣的特權對於她這個小員工來說,是不是有點太抬舉她了?

“既然淩爺已經醒了,我先回去了。”她也不想去深究什麼權利不權利的事,現在隻想逃之夭夭。

“我有說過你可以回去嗎?”淩簫天從床上起身,幾乎全裸的身子就這樣毫不避諱的映入某女的眼中,赤果果的誘惑,赤果果的挑釁。

出於女人的那點本能意識,蕭七兒隻覺得從耳根子開始,她整張臉都漲的通紅,感覺,氣氛突然間,變得異常的燥熱。

淩簫天不以為然的走到她的身側,輕蔑的抬起她的下頷,笑道:“我出了一身汗,去給我放水。”

蕭七兒詫異,苦笑一聲:“我是您的秘書,不是您的私人保姆。”

“如果昨晚上我們共處一室的事情傳出去了,就算我們什麼都沒有做,你說說看,別的人會相信我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嗎?”他說的很輕,很輕,就像真的沒打算讓她聽清楚一樣。

蕭七兒後背一涼,這樣‘失身’不劃算,她終究還是妥協,回頭四周看了一眼,“今天是周末,我的休息時間,希望您指使完我放水後能同意我回去。”

“莫不成你還打算留下來跟我一起沐浴?”又是一襲嘲笑。

蕭七兒咬緊牙關,憤怒的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閥,燙死你,燙死你,燙的你渾身脫皮。她在心裏腹誹著。

淩簫天笑容滿麵的站在浴室外,盯著那道背影,嘴角笑的更是張揚。

“二哥哥,你今天有見到五——”程凝清站在門外,一輛驚慌的盯著全身上下隻穿著一條褲衩的某道身影。

淩簫天臉色一沉,順手關掉浴室的門。

該死,就這麼被她看見了。

程凝清臉色緋紅的站在門外,半天未曾回過神,她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大大咧咧,卻從未想過一直都是嚴謹待人的淩簫天竟然是喜歡清早起床裸奔?

想著想著,臉色更是滾燙。

“大清早的,你怎麼了?”大廳下,一道聲音嗬斥。

程凝清回過神,更是滿麵通紅的盯著從正廳走進的姬俞桀,這話該怎麼解釋呢?

浴室裏,淩簫天一手反握著門把,一手靠在額前,現在就這樣出去,一定是解釋不清楚了,特別是當他浴室裏還藏著一個女人的時候,這更說不清楚了。

蕭七兒見他若有所思,急忙關掉水閥,“你、其實可以先穿件衣服的。”

她本來不覬覦什麼男色,隻是,這樣誘惑人的男色,難免會抨擊她的小心髒,畢竟,她也是一個女人,有那點心思,也是正常的。

淩簫天麵無表情,拿著一旁的浴巾,“你先別出來。”

正文 第二十三章 這算是偷情?

蕭七兒又再次的蹲會浴缸前,心裏暗暗謾罵:燙死你,燙死你。

她的手輕輕的觸碰水麵,滾燙的感覺瞬間從指尖傳達到渾身上下。

房門外,姬俞桀輕輕的叩響房門,瞧見剛剛程凝清不對勁的臉色,裏麵肯定發生了什麼事。

房門在三秒鍾後緩慢的打開,淩簫天瞥了一眼姬俞桀,冷冷說道:“大清早的不再自己的家裏一個個跑來我這裏做什麼?”

姬俞桀試探性的透過門縫瞧著屋內,沒有什麼異樣,隻是為什麼程凝清——

他的目光終於收回了神,瞧著淩簫天隻披著浴巾的模樣,也猜到了七八分。

“二哥,你剛剛在洗澡?”姬俞桀聽到水聲。

“正在放水,怎麼了?”

“沒事,隻是昨晚大哥他們喝多了,讓我來告訴你一聲今天的合同需要由你出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