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啊,你說二哥今天晚上會回來嗎?”

葉譽閣腳下一滯,停了停,“為什麼這麼問?”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他今天晚上會不會也喝得酩酊大醉,每天晚上我們都隻在這裏等著,他一個人出去應酬,我有些於心不忍了,要不,明天我們跟他說說一起去吧。”

他的眼睛很大,當睜開眼仔細一瞧的時候,就會發現他眼眸裏閃爍著一樣的神采,那是關心嗎?

葉譽閣坐在他旁邊,“五弟。”

“啊,四哥。你——”

姬於桀突然瞪大雙眼,瞧見葉譽閣靠在自己裸露在外的後背,心裏驀地一震,感覺怎麼有點怪怪的。

“五弟,你除了隻看著二哥,可有曾想過我就在你的後麵?”葉譽閣湊到他的耳側,輕輕的對著他說道。

姬於桀身體一驚,本能的從床上站起身,眼神陌生的望著自己的四哥,他剛剛在說什麼?為什麼要這麼說?

葉譽閣更是大膽的就那樣貼上姬於桀的後背,緊緊的摟著他的腰,眼裏微微泛著淚光,“五弟,我每天都這樣在屋子裏守著你,我也這樣每天都問著自己,我的五弟什麼時候也能回過頭看看我啊,可是,你一次也沒有,你隻會看著他,看著那個永遠也不會看你一眼的男人。”

“四哥,我聽不懂你的意思。”姬於桀的手顫唞的想要扯開葉譽閣,隻是,自己不敢大動,本來葉譽閣就比他強太多,自己打不過他,更拗不過他。

“五弟,你懂得,你比誰都懂,這種感情永遠都隻有當事人才會明白,就跟你和我一樣,我們都明白自己心裏的秘密。”

“四哥,既然如此,你有何必……逼我。”

“五弟,你真的一點,哪怕隻有一點都不想看看我?”葉譽閣不知不覺的鬆開了他的身體,孤寂的低下頭,“為什麼?”

“四哥,那你說說你為什麼會喜歡我?”

“喜歡,有理由嗎?”葉譽閣如夢初醒,冷笑,“原來如此,一樣的沒有理由對吧。”

“對。”

“那值得嗎?我愛你,我願意等你,可是他呢?他根本就不喜歡你,可以說他好像根本就不喜歡男人,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隻喜歡女人,五弟,你懂嗎?你要一個正常的男人去喜歡一個男人,你認為這可能嗎?”

“我會等的,如果我等不到,我也會祝福他的。”

“嗬嗬,他隻會傷害你,隻會浪費你的青春,最後揮霍點你的所有,五弟,別犯傻了,就算你不接受我,別做傻事,忘記他吧。”葉譽閣低下頭,自己又何嚐不是做傻事?

“四哥,感情不是說忘就能忘的,我願意陪著他,以兄弟的名義。”

“那別趕我我,我也願意用兄弟的名義……陪著你。”

而這一切的平衡卻在某一個下著暴雨,掛著狂風的夜晚被徹底打破。

那一天,同樣是馬爾代夫的夜晚,天空裏,群星璀璨。

淩簫天應酬歸來,渾身酒氣不斷,因為合約一次性就簽下,他幾乎是開懷的喝了整整一瓶白酒,酒品如他,酒量如他也抵不過這烈酒攻勢,很快,就被司機給抬著回了酒店。

姬於桀擔心夜晚他會吐,於是整夜的留在他的身邊守候著他。

事情是在後半夜發生的,當頭疼欲裂,想要喝水的淩簫天醒來的時候,卻見自己的床邊躺著一個人,一個身著一件單薄襯衫的男子,他猜想,應該是五弟。

他沒有在意,隻是拖著自己疲憊的雙腿一步一步的朝著套房的客廳走去,隻是,突然腳下一軟,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倒去。

就在這時,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他,然後,有驚無險的兩人大大的喘熄聲。

“二哥,你想喝水嗎?直接叫我起來就可以了。”姬於桀看他有驚無險,這才放鬆一點。

淩簫天捂住吃痛的腦袋,淡笑,“沒關係,我自己能倒。”

“二哥,你是在有意的避開我嗎?”姬於桀不知道自己怎麼了,隻是心裏麵好像堵著一塊石頭,不吐不快。

果然,淩簫天微微一愣,卻又繼續原先的那從容一笑,“我隻是不想驚醒你而已。”

“二哥,你是知道的,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更何況隻是替你倒一杯水而已。”

“五弟。”淩簫天詞窮了,看著有些落寞的姬於桀,軟下心,“那麻煩五弟替我倒一杯溫水了。”

“嗯,我馬上就給你倒回來。”姬於桀愉快的跑了出去,然後不到一分鍾就端著滿滿一杯溫水走到床頭處。

淩簫天因為喝了酒的緣故,臉頰有些泛紅,胸口處的衣衫也半遮半掩,渾身很熱,他就那樣衣衫淩亂的靠在床頭上,然後,喉嚨處幹澀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