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幽暗的牢籠,壓抑的房間,激發了莊天平心底的鬥誌,對於莊天平來說,他最恨的,就是別人的管教,否則也不會一直在跟太上神閣對著幹,也不會屢屢做出犯上的事情來,隻是現如今,在百裏空麵前,他的確是毫無反抗的能力,否則的話,也絕計不會心甘情願的留在這裏。
莊天平盤膝坐在牢籠之內,沒有其他藥物的幫助,僅憑借這他自己的力量和功法一點一點的去提升真元,是個異常漫長的過程,但是他卻隻能這樣做,所以莊天平將所有的休息時間都用在了修煉至上,從來沒有一顆停歇,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時間對他也失去了意義,他將所有對世俗的眷戀強行的壓在心底。腦子裏麵隻有魔決,隻有修煉,短期內還好,時間一長,他根本無法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每當他睜開眼睛,看著百裏空,眼神都充滿了怨怒。
在一個環境中終日隻重複一件事情,時間久了,人就會慢慢被折磨的瘋狂,莊天平也不列外。
三個月的時間眨眼就過去了,莊天平的真元雖然並沒有大幅度的提升,但也有了些許的進步,不過他的心態卻跟以往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現在的莊天平,可以說變得更加的偏激了,對實力的渴望,也更勝從前。
這一日,突然有人造訪。
這讓憋悶已久的莊天平突然看到了逃出去的希望。
來拜訪百裏空的,正是那傳說中擁有最大勢力的魔門魔帝。
莊天平得到消息後,眼睛就死死的盯著石門,當魔帝的身影出現在莊天平的麵前的時候,莊天平一下子就愣住了,因為魔帝居然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看上去年紀比莊天平還小的少女。
沒有傾城的妖豔奪目,也沒有太忘語的清麗脫俗,有的,隻是孩童的純真羞澀。在看到百裏空之後,這位少女先是輕輕的施了一禮,就像是剛剛歸家的女兒麵見了父親一樣,她那嬌弱無骨的聲音,也帶著絲絲的稚嫩:“拜見百裏大人!”
百裏空連眼皮都沒有抬起來,而是冷冷的說道:“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完了嗎?”
魔帝輕聲細語的說道:“百裏大人,太上普渡的所有據點都被我等一網打盡,除了一些俘虜被抓到了魔門被嚴密的關押起來之外,其他人已經全部身首異處。而醫門,相門,靈門,在和我們共同完成了這件壯舉之後,便單獨成立了一個聯盟,現在,他們的這個聯盟已經取代了當年的太上普渡,成為修真界的掌舵人!”
百裏空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太上普渡的那頭神獸呢?”
魔帝說道:“百裏大人莫怪,魔獸之強橫,遠超我等想象,我魔門幾位高手齊齊聯手,都無法奈何的了他,不僅如此,神獸還重傷了天羅地網兩位堂主。不過也辛虧兩位堂主舍生忘死,否則我也沒有命回來見過百裏大人了。”
百裏空冷哼一聲說道:“哼,太上普渡,想不到居然藏了這樣一手,對了,那安隨風去海外尋找壓製神獸的仙器,有沒有消息!”
魔帝搖了搖頭,說道:“至今仍是杳無音信!”
百裏空說道:“看樣子是出了什麼狀況,否則以安隨風的能力,不可能過了這麼久還沒有消息,這樣,派水尊親自去海外尋安隨風,他是生是死,我要得到消息。”
魔帝說道:“是,百裏大人,不知道百裏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百裏空問道:“我魔門這次大戰之後,損失多少?五帝尊可有異動?”
魔帝說道:“暫時沒有,畢竟百裏大人曾親自給過他們指示,我想他們還沒有愚蠢到跟百裏大人作對的地步!”
百裏空冷笑道:“那五個人,各個都是殺人不眨眼,心機城府極深的人物,稍有不慎,便會反戈一擊,他們怎麼可能甘心居於人下!”
魔帝麵色一冷,說道:“若是有人膽敢對百裏大人不利,我必將他抽筋拔骨,讓他嚐嚐我魔門十大酷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聽到這樣一個純情的少女說出這樣惡狠狠的話,莊天平的心裏湧起一絲寒意,如果不認識她的話,任誰都會以為她隻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但是誰能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小女孩兒,殺伐果斷,統領魔門數十載,手下沾染了無數的鮮血。從來聽說的,都隻是她如何的殘暴與血腥,跟她的外表,完全無法匹配,越是這樣的惹,就越令人覺得可怕。
百裏空這個時候,終於緩緩的抬起了眼睛,看了看魔帝然後說道:“小心為上,我們還要做幾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