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把公主吩咐的事情當做是差事、包袱。何況,蘭瑛小姐您也是一起隨公主伴讀的,微臣也多受您的照顧。隻是我實在是嘴拙,蘭瑛小姐,不瞞您說,您的病有三成是心病啊,您心中鬱結不借,病不會痊愈啊。微臣在這裏擔心隻是蘭瑛小姐的病,並沒有想要冒犯您。公主照顧家父想必已是心力憔悴,萬一問起蘭瑛小姐的病來,小姐病沒好,豈不是更讓公主擔心呀。”穆笙發現自己剛剛一番果然還是讓蘭瑛動怒了,可是蘭瑛的病擺在這裏,有些該說的還是不得不說明白的好。
蘭瑛聽了穆笙的一番話,覺得穆笙竟如此細致入微的關心自己,不免也為之動容,想著剛剛自己雞蛋裏挑骨頭,不免有失大家風範,變寬下心來說:“素來,我也不是個尖酸刻薄的人,隻是心中鬱結未解,剛剛多有失禮實在是多有得罪,還望穆笙公子諒解。”蘭瑛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多怪那天燈會,要是沒跟婉歌公主鬧脾氣,也不至於今日如此讓穆笙公子和婉歌公主煩心。想著現在婉歌妹妹也不在我身邊,身邊也沒個人好聽我訴苦,若是穆笙公子不介意,隻當我自己胡言亂語,穆笙公子聽個笑話罷了。”蘭瑛說著說著,眼淚不覺又濕潤了眼眶,穆笙道:“蘭瑛小姐且說便是,不嫌棄男人家聽不懂小姐的心情便可。”
蘭瑛也是動了真情,把燈會晚上的所見所聞細數了一遍,一邊說著一邊抹著眼淚,穆笙隻是靜靜地聽著,一言不發。
“真沒想到肖公子是那樣的人,我真的是黃粱一夢,覺得自己又幸運,又傻怎麼會看上那種人!”故事說完了,穆笙道:“蘭瑛小姐這一病,也算是壞事,兒女情長,難免都有,如今識清了那肖公子的真麵目,以後便少些來往就是……我這裏還有些事情,蘭瑛小姐把心中的鬱結吐出來,病自然會好的快些,在下先行告退了。”穆笙向蘭瑛鞠了一躬,收拾好藥箱便離去了。望著穆笙的背影,蘭英覺得婉歌喜歡這樣的人,似乎也是挺好的,溫柔體貼,雖然性格是木訥了點,想到這裏不覺臉上浮現出一絲絲紅暈。往後幾日,蘭瑛也算是消除了對穆笙的芥蒂,兩人的關係緩和了許多,蘭瑛也對婉歌不忘自己,時刻掛念自己感到十分的感動。
一周後,清衛淇終於請來了鄰國的“妙手聖醫”來給自己的父親救治,隻可惜“聖醫”說老城主積勞成疾,舊病複發,這次恐怕是走不遠了。清衛淇雖說是百般跪求“聖醫”求法子醫治父親的病,但無奈“聖醫”隻能搖頭,說自己也無能為力,隻叫衛淇好生張羅著準備後事吧。然而這些,衛淇並沒有告訴婉歌和旁人,隻得一人在房裏悶悶不樂,一籌莫展。
碰巧輪到婉歌和衛淇輪換著服侍老城主的時候,婉歌順帶提了一句:“哥哥,那從城外請來的妙手聖醫,說父親的病能治好嗎,我看爹爹,近來起色一天不及一天,實在是……”說起來,婉歌不覺抹起了眼淚。“好妹妹,爹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既然請來了名醫,爹爹的病一定會好轉的,你就好好照顧爹就是了,其他的不用你煩心了。”衛淇把婉歌抱在懷裏,想著自己從小和妹妹一起長大,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自己還是要做出榜樣,不讓妹妹擔心。“那個妙手聖醫,我想,能不能讓他給穆笙做師傅,想著提高穆笙的醫術……”婉歌自知自己說的話不合時宜,但自己卻已經說了出去,後悔也來不及了。
“微臣不敢把公主吩咐的事情當做是差事、包袱。何況,蘭瑛小姐您也是一起隨公主伴讀的,微臣也多受您的照顧。隻是我實在是嘴拙,蘭瑛小姐,不瞞您說,您的病有三成是心病啊,您心中鬱結不借,病不會痊愈啊。微臣在這裏擔心隻是蘭瑛小姐的病,並沒有想要冒犯您。公主照顧家父想必已是心力憔悴,萬一問起蘭瑛小姐的病來,小姐病沒好,豈不是更讓公主擔心呀。”穆笙發現自己剛剛一番果然還是讓蘭瑛動怒了,可是蘭瑛的病擺在這裏,有些該說的還是不得不說明白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