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啊,看你好看。”

“……?”

頓時廖東陵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了,怎麼就說實話了呢?正自懊惱間,紀南秋忽然微微笑了,說:“嗯,你也很好看。”

“……”雖然明知道這句話隻是一句單純的誇讚,但廖東陵的耳根還是一下子就熱了,心裏又是喜歡,又是恨得牙根癢癢——哎,這個一無所知單純遲鈍的家夥,怎麼就這麼招人待見呢你說?

作者有話要說:

☆、【十】

【十】

紀南秋的學校和廖東陵的學校相去並不很遠,平時往來也挺方便;廖勤和林宜都以為紀南秋還會繼續跟廖東陵一起住在外麵,結果卻讓他們大跌眼鏡——廖東陵居然默許紀南秋住校,還什麼都沒說?!不可思議啊不可思議。

為此廖東陵向自家老爹嚴正抗議:“你兒子我是那麼霸道不講理的人嗎?”廖勤推了推眼鏡,上下打量他一番,得出結論:“是。”

“……”當兒子的捂著碎成渣渣的小心肝絮絮叨叨,一麵表示世上隻有南秋好狠心的老爹都是草,一麵飄去找他們家南秋去了——關於住校那回事情?啊,廖東陵童鞋表示,我本來就是一個十分大度的人嘛。小紀性子害羞,跟人往來也少,讓他住在宿舍、學學怎麼跟室友相處,對他來說不是壞事——看,廖東陵小攻其實是一隻多麼體貼多麼溫柔多麼有愛的小攻啊。

廖東陵自己也搬回了學校宿舍,為什麼呢,因為兩所學校間的距離比從家到南秋學校的距離近得多。默許南秋和室友好好相處可不代表把南秋所有的時間都讓出去,他還指望著跟南秋出去吃吃飯唱唱歌什麼的呢——最後風趣幽默又慷慨大方的廖東陵童鞋和紀南秋的三位室友一致達成了非同一般的革命友誼,幾個人時不時就一起出去High一圈兒,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某次在KTV裏,紀南秋的室友之一多灌了兩杯酒,指著他倆嘻嘻哈哈,說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你倆這麼鐵的兄弟,簡直就不是兄弟是小夫妻啊。一陣哄堂大笑裏,廖東陵揉著懷裏紀南秋紅撲撲的臉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是啊是啊,紀大官人可千萬不要拋棄了奴家。

紀南秋看起來文弱,沒想到卻是個比誰都能喝的。大概是天生對酒精的反應不敏[gǎn],三個室友全都趴下了,他還隻是有些困意上泛罷了,邊打嗬欠邊無辜地睜著眼睛看廖東陵,有點不明白自己什麼時候跑到了對方懷裏,不過好像也挺不錯,隔著薄薄兩層衣物,溫熱的肌膚感覺居然意外的好——他忽然皺起了眉,扯住廖東陵有些皺的襯衣領子:扣子怎麼掉了一個?

我又不會縫,湊合穿唄。廖東陵聳肩,一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表情。紀南秋迷迷瞪瞪看著他,許久忽然說:自己不會縫,你不會拿過來讓我縫呀?忽然又吃吃笑了,硬是把廖東陵沒有掉的衣扣一枚一枚解開,把整件衣服扒下來再一指頭一指頭戳著對方溫熱□的胸膛:多好的衣服,也就你能把它穿得跟鹹菜葉子一樣皺皺巴巴……我拿回去,給你……最後一個“縫”字還沒說完,人已經舒舒服服地窩在廖東陵肩窩裏,酣然睡去。

“……”廖東陵頓時哭笑不得,給你拿回去縫可以,可這春寒料峭的夜裏,你總不能讓我什麼也不穿、就這麼扛著你出門吧?真是……小傻瓜!

帶笑地輕輕一戳,最後隻是溫柔地點在了對方眉心,撫了撫修長秀致的眉,繼而輕歎一聲,調整了下姿勢讓對方睡得更舒服些,這才帶著滿腔溫柔愛憐輕輕吻了上去。雙♪唇在眉心落下的輕吻,據說是最憐惜也最溫柔的吻——專注於唇上溫熱觸♪感的廖東陵沒有發現,那一瞬間,紀南秋纖密的眼睫忽然輕輕顫了一下。